咖啡館是敏珠選的，一家藏在老城區冷巷子裡的文藝小店。店東是個紮臟辮的女人，看到我們出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等咖啡的時候，敏珠從包裡取出一個小瓶子。我獵奇地看著她擠出一團紅色乳霜抹在手上。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頭上。"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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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轉手掌，與她十指相扣。夜風拂過，帶著啤酒花的香氣和遠處波浪的聲音。明天她就要走了，但現在，我們掌心相貼的溫度是如此實在。

傍晚時分，我們走到上帝教堂廣場。落日給陳腐的教堂鍍上一層金邊，廣場上零散有幾對新人在拍婚紗照。敏珠看得出神，俄然挽住我的手臂。

"這個比昨晚的螃蟹還好吃！"她一口一個，腮幫子鼓鼓的像隻小倉鼠。

"比中藥還苦。"我做了個鬼臉，"我還是喜好啤酒。"

我們沿著海濱步道漸漸走，敏珠對甚麼都獵奇，時不時停下來拍照。我耐煩地等她，趁便用糟糕的韓語先容沿途風景。

觀光結束後，我們在露台找了個位置。敏珠已經有點微醺，臉頰泛著敬愛的紅暈。

"還不是女朋友..."我小聲嘀咕，但還是摟住了敏珠的肩膀。她身上有淡淡的梔子花香，讓我想起小時候奶奶院子裡的那株梔子。

夜幕來臨，我們按打算去了啤酒博物館。我熟門熟路地帶她觀光，還偷偷從出產線接了杯新奇啤酒給她嘗。

我消化著這個資訊："以是...你靠近我是為了事情？"

照片裡的我們笑得像兩個傻子，背後是滴水的梧桐和陳腐的歐式修建。敏珠非要立即設為手機壁紙，我嘴上說著"太誇大了吧"，內心卻甜得冒泡。

"1、2、三——茄子！"大爺喊道。

"嚐嚐這個。"我掰了截油條遞給她，"這個絕對不會哄人。"

我拍腿大笑："哈哈哈，我第一次吃也這麼覺得！這是青島人家傳的惡作劇吧？"

"??!"敏珠同時用韓語喊道。

"慢點吃，冇人跟你搶。"我笑著給她倒了點醋，"蘸這個更香。"

我把手機遞給路過的一個大爺："徒弟，費事幫我們拍一張。"

"來，站那兒。"我批示她站在一棵特彆高大的梧桐樹下，"給你拍照。"

"如何了？"我嚇了一跳。

"你如何甚麼都往嘴裡放啊！"敏珠又氣又笑，從速給我倒水。

"歡樂，"敏珠俄然問，"你為甚麼在餐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