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頁是賬戶根基資訊：註冊於開曼群島，法人代表是個英文名，但聯絡地點鮮明是澳門老城區的一條街——就在龍哥麻將館隔壁。買賣記錄顯現，每月牢固日期都有大額資金從香港某銀行轉入，然後分離成數十筆小額轉出，收款方遍及亞洲各地。

"因為你是獨一能同時靠近林薇和周世昌的人。"他身材前傾，"我們需求永利投資的完整證據鏈，而林薇手上的檔案是關頭一環。"

躺在閣樓床上，我展轉反側。手機螢幕亮了又滅——是趙錦城的未接來電。窗外，澳門塔的燈光在雨霧中暈染開來，像一團恍惚的但願。

"天啊..."她跌坐在沙發上，"以是你靠近我是為了..."

"隻是累了。"我機器地答覆。

"三十年前的事了。"老陳輕撫照片，"我，阿永，另有阿強，拜把子兄弟。厥後阿永沾上賭癮，欠了一屁股債，我和阿強湊錢幫他還。誰知他變本加厲，最後偷了幫會的錢跑路..."

"兩條路。"他豎起手指，"一，帶上那女人遠走高飛，永久彆返來。二，留下來，完整處理這件事。"

"車禍，墜樓，隨你設想。"他啜了口咖啡，"澳門每年那麼多旅客出事，多一個金融精英算甚麼？"

我撥通趙錦城的電話，同時在內心向老陳報歉——我挑選了他冇提到的第三條路：既不走，也不孤軍奮戰。我們將與警方合作，閉幕這個纏繞兩代人的惡夢。

"我搞砸了統統。"我盯著粥麵，"林薇發明瞭。"

"然後呢？"

午餐時候，林薇被叫去開會。我單獨留在辦公室，心一橫，持續翻查"永利投資"的檔案。在最底層，我發明瞭一張周世昌與客戶的合影——背景是某豪華遊艇，而站在周世昌身邊的，鮮明是戴著墨鏡的龍哥！

我放下蛋撻，目光被桌角一疊標著"永利投資"的檔案夾吸引。阿誰名字像電流般擊中我——永利，龍哥的真名不就是陳永利嗎？

"需求幫手嗎？"我指著那堆檔案。

回到公司已是傍晚。林薇辦公室亮著燈，我調劑好神采才拍門。

回到旺記已是深夜。老陳罕見地冇睡，在後廚煮粥。

我衝下樓，透過門縫看到林薇站在雨中，金髮濕漉漉地貼在臉上，手裡緊握著一個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