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得標緻。明日下午三點,同地點。」
手機響起,是林薇:"歡樂!猜猜如何了?公司年度慈悲晚宴,我被提名年度新銳!能夠帶家眷,你必須來!"
"三次就一筆取消?"我確認道。
"為甚麼選我?你們有的是馬仔。"
"太有關了。"龍哥吐出一個菸圈,"她手上有些東西,讓周老闆睡不著覺。而你,能讓她乖乖交出來。"
"歡樂!"她的聲音從門彆傳來,"湯要溢位來了!"
"你有在聽嗎?"她俄然停下刀叉。
回旺記的路上,我繞道去了林薇公司樓下。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我瞥見她正在和客戶扳談,神采飛揚。她翻動檔案的手指苗條文雅,偶爾撩起垂落的金髮彆到耳後。這個畫麵讓我胸口發緊——我做的這統統,不就是為了庇護她的笑容嗎?
"是甚麼貨?"我啞聲問。
"真的隻是太累了..."
"聞著就香。"我湊疇昔想親她,她卻後退一步。
袋子裡是幾捆用報紙包好的港幣,上麵放著一張紙條:「新港口船埠,Locker 217,暗碼8899。四點前。」
"陳歡樂?"此中一個大漢高低打量我,"搜身。"
"有點。"我誠懇承認,"怕給你丟臉。"
她的手掌暖和枯燥,指尖有淡淡的檸檬香。我俄然想哭,想奉告她統統,想求她諒解我的棍騙...但龍哥的威脅言猶在耳。
"利落!"龍哥拍鼓掌,趙錦城遞給我一個信封。內裡是那張賭場照片的底片和彆的幾張我負債時簽的借單。
酬酢幾句後,他藉口應酬其他客人分開了。林薇迷惑地看著我:"本相三明治?我們有這道菜?"
"聽起來比我們這行更需求毅力。"密斯和睦地笑了。
煙霧前麵,他的眼睛像兩粒黑石子:"茶餐廳每天現金活動大,冇人會重視多幾萬少幾萬。你熟諳澳門每條冷巷,曉得統統監控死角。最首要的是——"他俯身向前,"你有軟肋。"
"找誰?"門上的小窗拉開,暴露一雙警戒的眼睛。
我墮入深思。逃竄意味著林薇要放棄蒸蒸日上的奇蹟。而反擊...我需求證據,需求體味周世昌到底驚駭林薇手上的甚麼。
"歡樂,"林薇俄然端住我的臉,"你比來怪怪的。產生甚麼事了嗎?"
新港口船埠人流如織,旅客拖著行李箱來交常常。我抬高帽簷,找到217號儲物櫃,輸入暗碼。櫃門彈開,內裡空空如也。我把錢放出來,剛要關門,一張新的紙條從櫃頂飄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