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神采立即變得專業:"好的,頓時來。"她低聲對我說:"待在這兒彆動。"
"對啊,每天早上五點上班,月薪八千。"我聳聳肩,"如何,看不起勞動聽民?"
"靚女,食乜嘢?"我湊疇昔,用心用糟糕的粵語問道。
"哎喲,妒忌了?"我嬉皮笑容。
"五百?太少了吧!"我壞笑,"陪睡另算?"
我回身,差點驚掉下巴。她穿戴一襲深藍色晚號衣,頭髮散下來,像玄色的瀑布。脖子上一條鑽石項鍊閃閃發光,晃得我眼睛疼。
"來啦來啦!"我掐滅菸頭,哼著小曲走向廚房。餬口啊,偶然候就像澳門的老街,轉個彎就有欣喜。
前廳已經坐了很多客人,大多是賭場剛放工的荷官和輸光了的賭客。我端著托盤穿越在桌椅間,時不時插科譏笑。
"人生苦短,甜一點不好嗎?"我拉過椅子坐下,不顧她驚奇的眼神,"我叫歡樂,這家店的活招牌。你呢?"
"因為我在等你啊。"我嬉皮笑容。
"知啦知啦,催命啊!"我甩了甩額前的汗,把煎得金黃的雞蛋鏟到盤子裡,"讓阿誰死賭鬼等等,他昨晚輸了三百萬,不差這幾分鐘。"
"你小子..."老陳搖點頭,還是拿出了收藏的白酒。
"你到底跟她說了甚麼?"
"差未幾吧。"我癱在椅子上,把信封拍在桌上,"陳叔,今晚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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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我踹了他一腳,卻忍不住笑了。是啊,我這類人,要錢冇錢,要文明冇文明,就剩一張嘴和一副好皮郛。
"林蜜斯是做金融的?"我指著她的電腦,"這些曲線我看得頭暈,比喝了一打啤酒還暈。"
"五百塊,就一早晨。"她的聲音仍然安靜,"假裝是我朋友,不消說甚麼,吃吃喝喝就行。"
她的笑容僵住了:"辦事員?"
"以是,"趁她去洗手間的空檔,我溜到陽台抽菸,"為甚麼要帶我來?"
阿強高低打量我:"除非她瞎了。"
"凍檸茶,菠蘿油。"她像平常一樣點單。
我吹了聲口哨,多看了那女人幾眼。確切是個美人,但冷得像塊冰。這類女人最難搞,也最有應戰性。
"因為..."她頓了頓,"你看起來最不像金融圈的。"
我愣了兩秒,然後大笑起來:"好嘞!包管讓你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