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我心跳加快，"帶甚麼禮品好？"

"管用就行。"我厚著臉皮。

"慢點喝。"她皺眉。

"你住哪？"她問。

我們擠在傘下，胳膊貼著胳膊。她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異化著雨水的氣味。

她躊躇半晌，竟然點頭了。

直到那天，林悅走進健身房。

"吹牛。"她輕笑，這是我第一次見她真正放鬆的模樣。

她穿一身剪裁利落的玄色活動裝，頭髮一絲不苟地紮成馬尾，走路帶風。我一眼就認出她是財經雜誌上的常客——某貿易銀行最年青的女行長。

說完，她回身走向等待的奔馳車，留給我一個窈窕背影。

"因為老天爺瞥見你笑了，打動得掉眼淚。"我咧嘴笑。

她看了看錶："我明天上午有集會。"

"不消，我司機在路口等。"她頓了頓，"感謝你今晚的...伴隨。"

"那必須的！上個月您那篇《金融科技賦能實體經濟》的專訪，我看了三遍！"我信口扯談，實在是在八卦雜誌上見過她的花邊訊息。

"專業需求。"我一本端莊，"您看外科大夫做手術也得切近病人吧？"

"但您會累。"我接話。

兩杯下肚，她的話匣子竟然翻開了。

我是歡樂，北京三裡屯某高階健身房的明星鍛練。每天早十點到晚十點，我就在這片充滿荷爾蒙的方寸之地，教富婆們如何保持身材，趁便賺點外快。

她愣住，隨即點頭："土味情話。"

"職業風俗。"我眨眨眼，"就像您一眼能看出企業財報裡的貓膩，我一眼能看出身材那裡不對勁。"

她挑眉："你很會察看。"

酒吧燈光暗淡，我們坐在角落。她小口啜飲著黑啤，我則豪放地乾掉半紮。

"偶爾熏陶情操。"我挺起胸膛，"不過我更善於熏陶身材。您這肩頸線條一看就是耐久伏案事情，需求專業調度。"

"您好，我想谘詢私教課程。"她聲音清冷，像塊冰。

"就一杯。"我舉起一根手指，"當慶賀您平板支撐衝破三分鐘。"

"吸氣——"我站在她身後，手掌虛按在她腹部，"用這裡呼吸，不是胸腔。"

"正理。"她哼了一聲，卻冇再反對。

"得嘞！"我咧嘴笑，"給您打八折，就當交個朋友。"

她沉默很久，俄然說："叫我林悅吧，彆用敬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