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那你便累死在這荒山野嶺,莫要停下!”
“嘿!”老羽士看下落荒而逃的陳風,氣得鬍子一撇,而後踩著寶劍,再次追逐而去。
白衣青年擦了把額頭的汗珠,短促喘氣間還不忘嚎叫道:“老羽士,小爺於你素未瞭解,緣何這般追我……”
老羽士見狀微怒,天然曉得陳風的意義,吹鬍子瞪眼道:“看來老夫明天不露兩手,你是不會信了。”
就在這時……
言罷,老羽士道袍無風自鼓,周身忽的暴風殘虐。而後長袖一甩,腳尖悄悄一點,縱身而起,竄向夜空,在明月的折射下,彷彿天仙下凡,令人生畏。
青年無言,但眼神似是看傻子般的盯著老羽士,一眨不眨。
老羽士禦劍橫空,手拈長鬚,周身道袍隨風超脫,一副仙家氣度儘顯無遺,與之前那副慵懶模樣判若兩人。
言罷,老羽士又叮囑道:“牢記,不成繞行!”
陳風怔怔的嚥了口唾沫,癡癡道:“小爺信了……”
老羽士那雙渾濁的老眼笑眯眯的盯著陳風,眸光閃閃愈發炙熱,似是碰到了百年可貴一遇的奇寶般。
從始至終他未信賴過老羽士的大話,甚麼修仙,在他看來不過是傳說罷了,還不如刀槍棍棒來得實在。但麵前的一幕,這般神鬼莫測的手腕不是神仙又是甚麼?隻怪幸運來得太俄然……
見到陳風這般哀苦抱怨,老羽士頓時老臉難堪,心中理虧。事情要疇前些日子提及……
老羽士捋了捋長鬚,神情對勁,盯著下方目瞪口呆的青年,問道:“你可托了?”
“臭羽士欺人太過,小爺就是死也不會拜你為師!”
陳風神采古怪,而後怯怯的問道:“不拜可不成以……”
看著苦心運營的臥龍寨化作殘垣斷壁,陳風恨不能將禍首禍首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陳風望著攔在身前的數丈鴻溝,強壓驚奇,抹了把額頭的盜汗道:“嚇死小爺了……”
陳風看到老羽士服軟,心中大喜,擺擺手笑道:“說吧,彆說一件,便是十件小爺也承諾。”
灰袍羽士隨風而逐,很快便追上白衣青年,而後他哈哈大笑道:“陳風小友莫要再跑,老夫並無歹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