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已去，路冬陽完整鬆了一口氣，看著這瘡痍滿目標山野，心中仍不足悸。蹲在路冬陽肩頭的小金也平靜了很多，不過還是謹慎警戒四周，恐怕黑水玄蛇會俄然間冒出來普通。

路冬陽安撫好小金後，目光再次落到黑水玄蛇身上，用心減輕語氣道：“你是挑選其一，還是挑選其二？”路冬陽對叱雷爾的話完整不放在心上，他纔不信賴具有甚麼魔皇聖血，他如有這般強大的血脈，路家也不會在那小小的煙雲城內等閒滅亡了。

黑水玄蛇聞言，滿身大震。它乃亙古大妖，血緣純粹，身份高貴，自負極強，如何等閒屈就一個寒微的人類，哪怕是死，也不肯屈人之下，昂首為奴。

路冬陽盯著叱雷爾手上的小黑蛇，心中萬千感慨，剛纔還狂猛如此的黑水玄蛇，現在竟然落得這般了局。心念一動道：“你能夠聽懂我說話？”

黑水玄蛇聞言，神采黯然，想來也不想就此喪命，眼神中略有幾分祈求之色，卻不是很濃烈，明顯身為亙古大妖的它，不想屈就一個寒微的人類。

“老邁，這小黑長蟲，被俺給活捉返來了，您要如何清算它？”人未到，聲先至，聲未落，人已到。叱雷爾身影如風，路冬陽隻覺氛圍一陣扭動，叱雷爾那如山嶽普通巨大的身影就以呈現在了路冬陽麵前，兩根如人大腿般粗細的手斧正捏著一條小黑蛇，任憑小黑蛇如何掙紮，也難逃出叱雷爾的手指。

路冬陽再次讓黑水玄蛇挑選，黑水玄蛇此次的表示卻與之前有所分歧，不再是那副低頭沮喪，抱著必死之心了。倒是略有幾分鎮靜，又有幾分焦急，小腦袋不斷地閒逛，似是在奮力表達著甚麼，卻不能口吐人言。

“為了這一朵花，差點將命給丟了，卻也不曉得值也不值。”路冬陽將那‘佛手’從絮凝戒中拿出，細細打量幾分，卻見那‘佛手’散出淡淡金光，在這烏黑的夜間，帶有幾分崇高之感。

路冬陽見此，一陣心疼，謹慎安撫著小金輕聲道：“小金莫怕，叱雷爾跟你玩呢。”卻還不忘朝叱雷爾狠狠地瞪上一眼，嚇得叱雷爾心中一緊，不由向後縮去。

說話間，叱雷爾的身影急劇縮小，瞬息間便與路冬陽相差無幾，規複了之前的樣貌。

黑水玄蛇不答，還是凝睇著路冬陽，目光不時落在路冬陽手中的‘佛手’上，射出道道精光。即便是被人捏在手中，存亡存亡之際，眼神中仍舊充滿貪慾之色，覬覦著路冬陽手中的‘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