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大將,心才亂,就已穩定,凝神出招,雙槍舞開了,如風雷破雲,刹時攻到沈易的身前。
關北王看著他,滿麵肝火,說道:“沈保護公然武功高強,就讓本王親身領教你的高招。”
不管如何勸說,這關北王卻硬是剛強得像頭倔驢,甚麼話都聽不出來,沈易隻感覺驕陽炎炎,傷口劇痛,腦筋眩暈,很想找個埋冇處坐下運功調息,可又如何能放棄關北王一眾,任由他們被沙暴毀滅?
文鋒手中的雙槍受沈易長劍一拍一撥,已不能被他本身節製,槍尖對槍尖,撞在了一起,頓時火星四濺。
轉眼間六合暗淡,風沙滾滾。鐵騎軍將士固然眼不能見,但規律素嚴,倒也不慌亂,級級命令,籌辦重新列隊。
關北王大驚,搶前一步扶住沈易,說道:“沈保護,你……莫非你帶傷而來?”
文鋒開初還可與沈易鬥個不相高低,五十招一過,就顯出武功的粗陋之處。他本來武功就與沈易相差甚遠,如果不是沈易劍下包涵,早已輸了。他本身也是心知肚明,可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一股意氣上來,力量倒是更威猛了,可招式間馬腳百出。
“本王隻承諾你和文將軍比武,可從未說過你贏了就聽你的指派!”關北王麵色一沉,就待號令兵華強行送客,轉念又想:“你沈易不信本王抵抗沙暴的手腕,也罷,乾脆就留你在這虎帳中,讓你親目睹識見地我這鐵騎軍的真本領。”
他話未說完,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天氣突然黑了下來,明顯應當是淩晨,卻如夜色來臨,四周滿盈著暴風捲起的沙塵,黑沉沉的,彷彿俄然掉進了深淵,那裡還辨得清東南西北?更不曉得該號令軍隊退向何方?
沈易搖點頭,說道:“還好。”他咬牙嚥下口裡的血,勉強提氣,走到關北王麵前,抱一抱拳,說道:“請王爺帶兵入鎮。”
文鋒反應不及,隻感覺雙手虎口一熱,已被本身施用在雙槍上的大力反擊中了本身,震得整條手臂痠麻有力,手腕劇痛,再也把持不住雙槍。噹啷一聲,雙槍同時落地。
沈易退後一步,持劍抱拳,說道:“承讓。”話音未落,寒光一閃,他已還劍入鞘。霄龍又是雲淡風清,含而不露。
阿月一旁說道:“沈大哥日前被殺手所傷,傷勢沉重,卻還是親身前來,想勸你引兵入鎮避災,可你們……。”她多叫了幾次沈大哥後,再喊起來就順口多了,不再嚴峻得嘴唇直抖。
阿月早跑到他身邊,低聲問道:“沈……沈大哥,感受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