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神采穩定,將香鼎放到一邊,用手扒開堆在案桌上的香灰,暴露一樣東西來,是個打造得極精美的圓筒。就如那木架一樣,這圓筒也是木料所製。如許一個木料形成的圓筒,大小不過如手掌,竟然能發射出如此迅急微弱的銀針,轉眼間將一名武功妙手殺死,可見此中機簧之奇妙。
沈易走到案桌前,高低看看,並無非常,再謹慎翼翼地將手放在香鼎上,試著擺佈挪動。香鼎動手沉重,他手上稍一加力,已將香鼎抬起。香鼎下的桌麵光滑無損,明顯暗器構造都隻是埋冇在香鼎當中。他將香鼎重新悄悄放回到案桌上,漸漸伸出一隻手,捏住了阿誰小木架。
祝天威大慶生辰,本來是滿心對勁,卻恰好俄然之間急轉直下,變亂幾次。先是二弟祝天祥入坐,又是老婆白晴雲病發,接著盛東來莫名突入,再看看桌邊神采安寧的沈易,貳內心無由地驚跳,瞅一眼身邊的白清風,就想著從速結束了這不祥的壽筵,另作籌算。
那木架不過由幾個略加磨製的小木棍搭起,卻相互緊密扣合,另有機扭節製,全部裝配固然極簡樸,卻又很精美。
沈易搖點頭,說道:“這事確切是阿誰殺手構造所為,不過並非為了甚麼行俠仗義。迄今為止,死在這構造部下的人雖未幾,當然有作歹多端之人,卻更多是良民忠臣。這構造隻認錢,不知義。”他沉吟半晌,又道:“奇特的是,就我所知,這構造殺人以後,從未留下過紙條,此次卻留下這幾個字,不解何意?”
祝天威麵上所中的銀針都淬有劇毒,不過刹時,他已是毒行滿身,內力緩慢消逝,挪動艱钜。
“你之前就見過?”盛東來搶先問道。
沈易橫劍護在祝天威身前,盛東來也已長劍在手,連連擋開兩個小孺子的殺招。
祝天威見香灰炸起,吃了一驚,纔是一愣,就聽得沈易在身後喊話警告。他也是一流的妙手,身經百戰,心知不妙,待要閃身,卻已不及。他身形未動,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先叫出口,十之八----九的銀針已深深射入他的臉麵脖頸,一雙眼睛頓時瞎了。
華素蘇等人也反應過來,紛繁拔出兵器,上前互助擒拿凶手。
沈易把木架放到桌上,看著香鼎想了想,兩手端起香鼎,手一翻,已將香鼎裡的東西全都倒在了桌上。
沈易手指收緊,試著悄悄晃一晃木架,並未感覺任何非常,再往起一抬,已將那小木架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