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拎起一本帳冊,重重地摔在沈易麵前,說道:“你還是彆再動歪腦筋了,老誠懇實重新查帳冊吧。”
沈易麵上帶著深思之色,一眼也冇看桌上的帳冊,反而以手支撐桌麵,漸漸地站起家,漸漸地走到櫃檯前,四下看了看,眼睛閃閃發亮,緩緩說道:“吳三必然將名單藏在大師都不會重視也不會想到的處所。”
沈易持續說道:“我來到這堆棧的第一天,見到吳三的第一眼,他就是坐在這櫃檯後,撥弄算策畫賬。他不想被人發明左手六指的非常,就特地把左手護在最當胸處,讓人不去細想,就理所當然地覺得他的左手有殘疾,不加思疑。而這算盤整日隨隨便便就放在櫃檯之上,他又有事冇事撥著算盤對著帳冊算賬,大家都會覺得這不過是一隻再淺顯不過的算盤。試想,普通人如果手頭有了貴重的東西,必然會細心藏到人看不到的處所,又如何會大搖大擺地將東西放到世人的麵前呢?但是,吳三的左手恰好就有凶手統統的六指,而這算盤會不會也藏著甚麼奧妙呢?這個小堆棧並冇有很多客人,可這吳三每天年賬的時候也實在是太多了些。”
他紮手裹足,抱過來一摞帳冊,頓在桌上,扇扇揚起的灰塵,對沈易和歐景田說道:“你們有傷,就乾點重活,把這些帳冊一頁一頁再查過。”
沈易急道:“吳掌櫃,吳掌櫃,名單在那邊?”
柳清雲和華素蘇將統統的帳冊都翻了一遍,又將每個瓶子罐子都倒個底朝天,還是冇找到名單。
“是啊,歐大哥也是受害者,龔千山這賊子實在過分奸刁。現在他又逃得不知去處,遲早有一天,三爺我必然深切西夏尋覓他,決不放過。”柳清雲說道。
吳三掙紮著暴露一些笑容,長長撥出口氣,挺直的身材完整癱軟下來,眼睛艱钜地轉動,看到了沈易,說道:“名單……名單……在……櫃檯……”話未說完,他的頭一垂,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華素蘇從櫃檯下直起家,麵沾灰塵,用手捶打著腰,怨道:“這吳三也是,這麼貴重的名單,必然是藏到了極隱蔽之處,這可讓人如何找呢?恐怕除了他本身,誰也想不到名單所藏之處。”
阿月看看吳三慘白衰老的臉,再看看手中的聖旨,又漸漸轉眼看一回廣漠的大漠黃沙,說道:“我不曉得,我真的不曉得。那裡纔是我們的存身之處呢?”
歐景田急於做些事情好彌補本身的錯誤,二話不說,立即拿起一本帳冊,細心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