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就像是必定不平靜一樣,在我半夢半醒之時,我竟然又一次聽到了嬰兒的哭泣聲,單單是在早晨聽到這類聲音,就已經夠驚悚了,何況這個村莊早就冇人了,哪來的甚麼嬰兒?我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兒,糾結了無數次以後,我還是感覺不能這麼過一晚,因而伸脫手戳了戳於簡,想把他叫起來,一起去看看到底如何回事,但是奇特的是,我竟然如何都叫不醒他,不管是拍他還是掐他,這龜孫子愣是不醒,氣得我最後恨不能一腳把他踹下去。耳旁的哭泣聲冇有涓滴減弱的跡象,彷彿還越來越清脆了,我在被窩裡展轉反側,終究還是決定本身出去看看。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竟然就這麼醒了,醒來以後才發明本身大半個身子都露在被子內裡,初秋的深夜還是有些冷的,我打了個顫抖,摸索著被子將本身重新裹成一個球,彷彿如許不但暖和一點,也會安然一點。方纔的夢境實在過分實在,實在到就彷彿實實在在產生了一樣,我心不足悸地伸著頭往窗台上看了看,發明並冇有甚麼嬰兒腦袋,統統都是那麼的安靜。我盯了一會兒,直到本身的後頸都有點發酸了,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再次躺好,一邊在內心罵著本身疑神疑鬼,一邊翻個身籌辦持續睡。但是就在我翻身的時候,我的胳膊俄然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你在乾甚麼?”
於簡見我反應這麼大,也從速彎下腰拍著我的背。我雙手抓著炕沿,感覺本身滿身都被嚇軟了,隨時都會癱倒在地上。於簡將嚇成一灘爛泥的我拉起來,有點無法地唸叨著:“真不是我說你傻,這裡如何能夠會有重生的嬰兒,你如何不動動腦筋。”
我一看有戲,也點了點頭重新鑽回被窩裡,不過睡必定是睡不著了。我的心還冇這麼大,一早晨三番兩次地被嚇得盜汗直流,哪另有睡覺的心機,不過於簡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冇過量久就隻剩下了均勻的呼吸聲,一看就是又睡著了。我內心感慨著於簡的道行之深,也隻能發一會兒呆閉一會兒眼,就這麼硬生生地熬過了後半夜。
我被他問得一愣,這才發覺自從我把他抱起來後,他彷彿就再也冇哭過。我嚥了一口唾沫,緩緩低下頭一看,盜汗刹時就冒了出來,手裡的哪還是甚麼哭泣的嬰兒,明顯就是一具已經被燒焦了的屍身!他本來就很小,燒過後更是彷彿萎縮了一樣,身材蜷曲在了一起。他的全部身材都被燒成了炭玄色,小小的頭顱也被燒成了一個炭球。我“啊”地大呼一聲,一下子把他扔了出去,一種嘔吐感刹時湧上了喉頭,忍不住蹲下乾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