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伴計持續道:“掌櫃的走之前,叮囑了我看店,女人有甚麼事情,同我說也是一樣的。”
“李女人來了?”齊伴計從櫃檯前麵出來,打千兒笑道,眉眼都是彎彎的,和見了財神爺普通。
但是在她影象中,這小桌屏不過凡品。
齊伴計傳聞,忙道:“女人做的,那裡有不好的?不知可否給我先看一下?”
就算是如許的南北雜貨,齊伴計也冇見過幾筆淨賺三百兩的買賣――畢竟他們買的是南北互通有無的平常雜貨,又不是那金銀玉、或者珍惜藥材的。
齊伴計立即笑道:“這個天然。”說罷,趕緊到了前麵,取了五兩銀子出來,雙手捧給李花兒:“這就算是定金的,還請女人千萬要做好。”
李花兒說得客氣,對這模樣卻很有自傲,誰知那齊伴計看罷,竟然皺了眉頭。
這等文房陳列之物,除筆墨紙硯外,筆山筆架、桌屏紙鎮等物,在李花兒腦海中都是很多套的。
齊伴計點點頭:“女人前次那蟋蟀罐子做了出來,我們掌櫃的都嫌棄不對勁呢。比如那瓷的,出來的模樣,總嫌呆了,出不來女人圖影的精美。”
想著,李花兒沉默了一陣子,道:“這桌屏是木刻,算是我本家的技術,既然找不到好的工匠……那我來做吧。”
南北雜貨在平水州都是馳名譽的雜貨鋪,平水州大大小小二十六個縣裡,都有柯老闆的買賣,便是在州府的喬大人麵前,自家老闆也是能略站站的。
甫一進門,就見小伴計打著嗬欠。
待她自書紙店出來,剛走到街口的時候,便聞聲有人叫了她一聲:“李大女人?”
李花兒一笑:“是,和我爹學過一些。”
因著明天非年非節非集,以是清遠縣城冇了很多熱烈。
東西買得差未幾了,李花兒最後又進了書紙店,在伴計鄙薄的目光之下,買了筆墨紙張。
李花兒也不客氣,接過錢,笑道:“齊兄弟放心,我定當竭力。”
而這錢,還就是因為李花兒的蟋蟀罐子賺的。
她還希冀著由這桌屏,再引個大些的買賣來呢。
齊伴計搖點頭:“當然都雅,隻是……”她歎了口氣,將東西摺好,道,“全部平水州,怕是都找不出好的木工,能做出如許了。”
以是就算柯掌櫃的不說,齊伴計也不會獲咎李花兒。再加上第一次李花兒來,就是這齊伴計出來歡迎的,以是這齊伴計就藉著那由頭,每次都與李花兒靠近些。
這齊伴計年紀不大,倒是鋪子裡的伴計頭頭,天然不是傻子,心中知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