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鶯時點頭道,“婢子聽聞扮花神的娘子,慶典後會得一朵花神賜福過的赤金山薔薇花作為嘉獎,得此花者,今後必然事事順心,婢子想送公主此花。”
首陽探聽的很清楚,祭奠大典那日,扮花神的娘子,會穿上一襲儘是素淨鮮花的長裙,頭帶花冠,坐在專門的花車裡,花車緩緩從街頭到街尾,便算完事。
兩主仆遂一前一後出了滄瀾苑,往安佛院的方向去。
雒妃嫌棄地揮了揮手,旁的大小官員,見公主未將碎務當兒戲,容王也不開口,又一副放縱的模樣,遂將剋日州內大小事件一併報了上來,等著雒妃裁定。
滄瀾苑屬前院,安佛院雖垮了前後院,可兩院之間隔著泊荷塘,不能直接疇昔,需得從後園子繞疇昔。
雒妃心一橫,揚著眉梢,放肆又率性的道,“凡事都本宮乾了,大殷朝養著的都是待宰的豬狗不成?外相蒜皮的事,都給本宮送來,怎的他們自個的俸祿不送給本宮?”
這是首陽出去探聽後,記下的往年容州送花神的旁枝末節。
雒妃略感不測,安閒貌上來講,鶯時是六宮娥中最為超卓的,鵝蛋臉,杏眼桃腮,窈窕身姿,端莊娟秀,抿唇含笑的時候,臉頰會呈現兩個討喜的酒渦,讓人感覺很舒心。
故而腳步一轉,進了涼亭。
但同時,因著這副邊幅,她也是六人中存在感最低的,畢竟疇前身在皇宮,若不是得她庇護,怕早讓人連骨頭到啃了。
畢竟如果毫無不測,他尚了公主,這輩子不能有侍妾,約莫後宅也就她一人。
可她恨他,自洞房之夜那晚,她忽的就恨他入骨。
雒妃恨恨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如果眼神化刀,多數她都能戳他幾個洞穴來。
他煙色眼瞳裡有金碎光點明滅不定,好似深淵裡的冥火,又似天上的繁星。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不過是告誡了長史和保護批示,也冇想將容州大小事件悉數掌在自個手裡,插手出來,也不過是讓秦壽凡事心有顧忌罷了。
雒妃怔怔無言,她望著六人,一時感慨萬千,但如許被人放在心上的感受,並不賴。
而既是伉儷,誰又不羨琴瑟和鳴的呢?
第45章 暗衛防火防盜防駙馬(2)
雒妃眸色有閃,她念及本日在滄瀾苑並未被提及的廊城之事,隻猜不透秦壽是否在此中脫手腳。
她勾了勾嘴角,說不上來標緻的話,隻得乾巴巴的道,“本宮曉得你們六人皆是好的,本宮……甚為歡樂。”
光陰回溯,從她再睜眼的那一刻起,她就說過,這輩子,毫不會再讓身邊對她獻上了虔誠的任何人,落的非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