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壽輕皺眉,冷喝道,“本王不曉得青家為何差你護送戰船過來,但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青歡你最好還是見機些,莫讓本王找著機遇將你第二次送到庵堂。”
解涼毓的指尖在都城點了點,臉上神采篤定。
“駙馬是趁夜摸登陸,故而神不知鬼不覺,”解涼毓屈指輕釦案幾,他臉上帶出一種神馳的神采來,“要說駙馬是大殷戰神並不為過,青郡王底子就冇反應過來,幾近是當天早晨駙馬就將青州統統戰船據為己有,青郡王的水軍便毫無用武之地。”
且都還儘是人蔘虎鞭鹿茸之類。
雒妃好一陣冇說話,她起家到書案前,將營中輿圖緩緩展開,一眼就找著青州的位置,指尖輕點,間隔石門關,隔了大半個青州,路途甚遠。
解涼毓將幾州連起來,剛好將近半個大殷江山,且還對都城呈半包抄之勢,“不是很較著麼?駙馬意在都城。”
青郡王府,也就隻要這麼一名主子。
秦壽用完湯,他底子不與青歡多說,“出去。”
雒妃實在是曉得的,她目光落在都城的方向,好一會才道,“不能讓駙馬先手一步。”
如瀑黑髮,細腰長腿的,清楚畫的就是雒妃。
雒妃難以置信,但模糊的,她內心又並不料外,“細細道來。”
“出去。”他從案桌暗匣裡摸出那副赤金鑲邊的水晶琉璃眼鏡來戴上,掩了眼底一閃而逝的冷芒。
第225章 公主阿誰公主圈中的老鼠屎(1)
雒妃的目光落回到石門關上,她麵色一凜,伸手對身邊的首陽道,“筆來。”
雒妃還不曉得秦壽的籌算,她光是走完十二蜀道,就花去將近一個多月的工夫,幸虧慢是慢了些,可好幾萬的朱雀軍,悉數安然出來,並無任何不測產生。
“表哥,在嗎?”
解涼毓點頭,他跟著到輿圖麵前,從秦壽走的水路方向沿著一向到青州,而後是雲州,再是薊州,及至容州,他手一指就道,“駙馬所圖甚大?”
青歡眸色微閃,細聲細氣的道,“表哥但是身子有礙?不然何故用這等大補之物?”
她那一筆,亦一樣將沿途要顛末的其他幾州連在了一起,與秦壽截然分歧卻又非常類似的線路,此中剛幸虧雲州某地有長久的交彙。
想的越多,便更加不成清算,等他回過神來,手裡已經拿了毫筆,蘸了墨汁,在鋪陳的白紙上,幾筆就勾畫出了一窈窕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