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朱雀軍看著雒妃與秦壽兩人,不曉得該不該拉開此人。
“駙馬都如許說,本宮不賞,豈不是不近情麵。”雒妃揚起下頜,忽覺有些意興闌珊,她本覺得剿除鳳窩崖,會明火執仗地大乾一場,哪知這崖上的私軍竟然各個都是慫的,一見炊火燒林,就紛繁潰不成軍,四下逃躥。
那娘子便依言昂首,餘光不經意瞥過秦壽那張臉時,她微微一愣,繼而很快又回神。
雒妃看出上官宵的心機,她心頭嘲笑,旁的倒是並未幾提。
白淨清秀,鵝蛋臉,麵若桃花,眸似星鬥,一身不管是麵料還是款式在雒妃眼裡都上不得檯麵的衣裙,但奈不住她哭的梨花帶雨,非常讓人顧恤。
雒妃瞧了一眼,就聽秦壽道,“前朝清客先生真跡,不若就當公主賜給九州的如何?”
雒妃嘲笑,“真當我的婢女,是小我就能做的?”
這話非常丟臉,她也不想再理睬,轉頭就問秦壽,“庫房在那邊?”
不過,她還是道,“抬開端來,讓我看看。”
她又昂首瞄了秦壽一眼,見他麵無神采,剛纔那一刹時的殺伐,恍如果她的幻覺,目下他又是恍若平常,淡薄有為。
果不其然,暗淡的密室中,忽起一道冷冽的刀光,秦壽反應不成謂不快,雒妃隻聽他一聲冷哼,緊接著就是慘叫聲。
秦壽跟在前麵出來,他手裡還拿了副書畫。
提到此事,連泠玉反而更加悲傷了,“民女家中,唯今隻餘民女一人罷了。”
娘子一一作答,“民女姓連,名泠玉,雲城人士,家中本是商賈之人,雖不是大富大貴,可好歹家底殷實,可不想禍從天降,那群天殺的匪賊,搶了財帛不說,竟還不放過我連家高低的性命。”
藉著恍惚不清的暗光,雒妃從秦壽身後探出頭來,就見一具屍身躺在地上,而秦壽右手指尖正有猩紅鮮血啪嗒啪嗒落下。
雒妃神采刹時就玩味了,她嘴角挖苦地睨了秦壽一眼,就見他臉上泛冷,身上殺伐凜冽的氣味刹時就湧出來。
秦壽意味深長地看了連泠玉一眼,帶著雒妃回身就走,徒流連泠玉一人跪在那,寬裕非常。
雒妃轉眼就將連泠玉的事忘在腦後,她見著秦壽熟門熟路的進了此中一間書房,並悄悄鬆鬆地破了密室外的安插。
說著,連泠玉又紅著眼小聲地哭了起來。
不大的密室裡,古玩書畫、金銀珠寶不計其數,地下另有四周散落的珍珠。
回了鳳窩嶺,雒妃先行換了衣裳,就往太後那邊去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