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一點桃花花鈿,由粉漸紅,鮮豔欲滴,吵嘴清楚的濕濡桃花眼眼尾上挑,伸展出氤氳的粉色,映托著長卷的睫毛,眼波流轉之間,皆是動聽心魄的風情,偏生她端倪又有天生自帶的崇高,衝犯不得,靠近不得。
提及這名字,雒妃就想起上輩子的舊事來,她有微微的晃神,“帶出去吧。”
但是,她卻比之嬌花更加素淨,釵鎦金五彩琉璃飛鳳蝶的高髻,米粒大小的南海珍珠串成的流蘇,纏繞在烏髮之間,若隱若現,分外嬌俏都雅。
秦壽狹長的眼梢一眯,煙色瞳孔泛出幽深的墨色來,他抬高了嗓音問道,“公主將人召進府來,是籌算做甚麼呢?”
雒妃就一陣憤怒,她抓回袖子,胡亂揉了幾下,哪知那團墨跡更加暈染開,臟色一片。
端起金邊紅花骨瓷的茶盞,旋開杯蓋,指套末端鋒利非常,雒妃姿勢文雅地呷了口,末端又用煙羅絲帕按了按嘴角,這才問道,“千錦?但是息芙?”
千錦公主息芙隻比雒妃小了一歲,也就是先帝駕崩後不久便有了的,且生父不祥。
雒妃的帖子分收回去的很快,到了第三日,府中統統籌辦安妥,一大早就有女客上門。
最後江山破裂,大殷不存,她冇了長公主的身份,息芙天然也是一樣。
那唇也是紅豔豔的,有彆於常日裡的粉嫩,這會一抿口脂,就若雨後海棠,彷彿鮮血染成,卻又讓民氣癢難耐,恨不得一口將那唇吞進肚子裡纔好。
先帝去後,天子年幼,朝政不穩,作為攝政太後,一個後宮女人,想要威懾群臣,太後自是無所不消其極,冇人曉得當年她私底下做了些甚麼,隻是曉得在京為質的三王當中,寧王是最早擁戴太後攝政的。
雒妃挑眉,“本宮看的上,那是鳳家的幸運,何來的害之一說?”
雒妃瞧著她,不自發勾起點嘴角,她疇前被囚禁容州王府時,除了白夜鍥而不捨會來救她,剩下的還記得她這麼小我的,也就是息芙了。
若說雒妃是被寵整天上的舒捲之雲,那麼千錦便隻是地上的寒微黃泥。
雒妃想了想,不曉得秦壽所謂的玩意是何物,多數也是不首要的,故而也不睬會他這話。
秦壽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比起送兒郎入公主府,鳳家定然會更情願將嫡女送進宮裡,做賢人的寵妃。”
雒妃彼時正在百花圃中,她四周儘是盛開的各色山薔薇,妖嬈烈焰,或紅或粉或黃,好不素淨。
那通傳的小寺人頭都不敢抬,“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