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既然來都來了,我屈膝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見五哥冇有行動,我趕緊伸手一拉他的袍子。五哥一貫珍惜衣服,我一拉他便順勢跪在了蒲團上。
“我當然是我了,那你又是誰?”
照理來講,即便我二哥已是太子,晉國有了儲君,但是皇位這件事誰又說的準,即便五哥冇這類心機,莫非父皇也冇有嗎?我不過就是在他麵前提了一提,他便如此大的反應,這此中莫非又有著甚麼不為人知的奧妙?
他又笑,“這個寺廟就我一小我又如何會是方丈呢?”
“女人一番話,真是讓小僧有如醍醐灌頂,真是受教。”
重新發中傳來一聲笑:“好你個小女人,我剛剛纔誇了你,你就歸去了,我明顯是個和尚,你又為甚麼要叫我道長?”
我點頭,虔誠的看著那尊摻不忍睹的大佛,“拜,如何不拜,來都來了,我雖心中無佛但佛卻不必然心中無我,並且大神都忙著呢冇空理我們,這類小神纔可替我們分憂解難。”
五哥神采有一刹時的迷惑,像是非常的不解。
“我看女人非常麵善,女人是否有興趣與我談天喝酒曬月光呢?”
另有誰來著,臨時腦迴路不敷用,想不出來了。
隻見他綠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著。看了看五哥然後定定的盯著我看,嘴唇一咧,暴露一口黃板牙。
五哥俄然抓住我的肩膀出聲打斷,神采比剛纔還要嚴厲幾分。
“方丈?”
那和尚站在門口,隔了一會,扒開麵前雜草般的頭髮。頭髮前麵是一張不甚白淨的臉,但是不丟臉出,上麵還泛著油光,這廝是方纔吃過東西纔過來的嗎,甚麼東西這麼油……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大師!”
“大師也是不對的嘛,老夫不過就是一個小和尚罷了。”
我跟著五哥往佛殿裡走,蒲團臟兮兮的已經看不清色彩,紅色的紗幔自房梁而下一部分吊在空中,一部分則歪傾斜斜的裹在佛像身上,再說這尊大佛,臉上的金粉脫落,暴露一部分的泥塑,如何一個慘字了得,的確和院子裡一個天一個地,差了十萬八千裡不止。
這真是一個奇異的處所。
“得了,彆笑了,笑的跟哭似的,我手裡另有一瓶酒膏,歸去就賜給你,如許高興嗎?”
我狗腿的點頭,恐怕他一個回身就懺悔。
五哥將信將疑的學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我從蒲團上站起聲,還是說了一句:“道長好。”
他瞥見我點頭才放手放開我,回身往前麵一座破敗的小廟走去,我跟在五哥身後,心中翻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