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算是輸給他,我泄了氣。再乖乖的看著周遭,但願他部下包涵,千萬不要把這件事給鬨大,不要把我送到皇太後的手上,我還要見宋遠呢,嚶嚶嚶……
我冒死對他使眼色,眸子子都將近飛出來了,可他渾然不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問。
嬤嬤驚呼道:“天呐,五殿下你這是……如何了?”
當然,皇太後瞥見五哥的時候一樣驚奇,直呼道:“哎呦我的孫兒啊,你這是乾了甚麼,本來標緻的眼睛現在……”她定睛看了一會,冇想出個甚麼描述詞,我想,她實在內心是有一個合適的詞語,礙於身份不能吐出口。
白雪就是皇太後身邊的阿誰嬤嬤,她往前走了走,看了看五哥的臉,說:“老奴自小跟著娘娘,也冇聽過見過,倒是曉得‘黃蜂尾上針’,該是有些費事的,不如讓五殿下去方丈那處看看?”
五哥這才抬著他金貴的雙腳,從床上移到了桌邊。周遭在門內站著,也不上前,他們對視著著,對視著。然後五哥坐下來,做了一個我半柱香之前礙於周遭淫威冇敢做的事情。
周遭看了看混亂的床鋪,看了看五哥,又看了看我,我的視野又跟著他轉向桌上那堆衣服。說實話,要不是我是當事人,我能夠已經眼冒星星的覺得誰在這個處所大戰三百回合不止。
局勢已去,為時已晚,悔意悔矣。
但是我忘了,這是個底子就不會看眼色的神人。
周遭站在門口,氣定神閒,讓我不得不心生佩服。反觀五哥,他怔了一下,又像是被嚇了一大跳,摸了摸被子恍然道:“本來這不是我的床啊?”
“殿下。”
我默了,我就淡淡的為你祝賀,好自為之。
五哥和我一起推搡著回了清荷苑,一起上我們都在相互批鬥,他說我冇有腦筋馬蜂窩也敢去桶,我說他冇有腦筋彆人的地盤也敢猖獗。鈴鐺看著倦怠狼狽的我們二人,冷靜地張大了嘴巴。
他又對著我說:“我覺得這是我的床。”
他淡定的倒了一杯水,還以一副仆人家的氣度號召周遭:“站著乾嗎,過來坐。”
“五殿下呢?”
“你又如何了,眼睛被蟄了!”
皇太後院落門口,我們五哥對視著,無聲的問對方:“如何辦?”
“那方丈,弟子就先辭職了。”
走就走,我跨進院子,皇太後身邊的嬤嬤笑著拉我出來,說:“公主來了,太後孃娘等你們好久了,幾日不見,公主和五殿下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