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聽他說這些恭維的話,我就越是不安。
“但是方纔我所說的那統統,也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你之前去了江南,可曾看到了詩句中描畫的江南水鄉?”
我的笑容就這麼生硬在了嘴角。
皇兄的眉眼間肉眼可見地柔嫩了幾分,無法地笑著搖了點頭。
“那倒也是!”
“也冇有發熱啊,如何都開端說胡話了,還是說你想以此來摸索摸索我是不是有謀反的企圖?我已經說過了皇兄,我幫你美滿是為了以為本身的職位權勢安定……”
皇兄驀地開口打斷了我的話。
“本來父皇確切是籌算放過阿硯的,但……實在是冇有想到他能那般勇猛善戰,將敵國打得節節敗退,要曉得傅家但是在敵國身上吃了那麼大一個虧,直接被滅了滿門……”
究竟會不會被送到敵國和親,這誰又說得準呢?
“我曉得你焦急,但你先彆急,畢竟你現在還冇有子嗣,雖說能夠編造你病重的動靜來一個金蟬脫殼,但你有冇有想過這個位置該讓誰來坐?”
原覺得皇兄會回抱住我打動落淚,跟我說一句“不辛苦”之類的話。
“實在……也冇有那麼美啦……”
“阿硯也是傻,認死理了,他明顯曉得的,父皇這麼寵嬖你,如何能夠捨得把你送到鄰國和親呢?”
在好處麵前,寵嬖一分不值。
我卻整小我都生硬在了原地。
“那江南水鄉,可如同詩中那般斑斕誘人?”
我有些迷惑,“皇兄為甚麼對江南有這麼大的執念?”
“也並非是完整不成能啊,從明天開端我就裝病,再過幾天我就對外宣稱病重,起不來床了,你代替我去上早朝,等今後他們適應了再說我死了……”
皇兄還真的就摸了摸本身的下巴,似是開端了思考。
水中時不時有一兩條小魚躍出水麵,伴跟著船伕的大聲吟唱,美得就像是一幅畫一樣。
我輕歎一口氣,冷靜地將他抱住。
那今後不就是我要每天寅時就起床,卯時早朝,一向到中午未時我才氣歇息一會,早晨更是到子時我才氣勉強入眠?
“在想甚麼,你可彆忘了,你是如何的聰明,將如許聰明有才氣的你送到敵國,那不是滋長敵國權勢了嗎?”
“皇兄,這些年……你辛苦了。”
“更何況,你敢想敢做,比我畏手畏腳的不曉得好了多少,我想,如果你當上了這個天子,應當能夠讓國力晉升一倍,讓百姓們過上更好的餬口吧……”
光是想想我就感受發怵。
我輕歎了一口氣,即便是我早就已經想到了這一點,可當我聽到的時候還是會有些接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