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也隻穿了一件內袍,還是你蓋著吧。”
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鄭沅溪也醒了過來,鄭沅溪第一個下了馬車,聶藍也探出身子有些衰弱的下來,鄭沅溪趕緊拉了她的手,擔憂她又再跌倒。站在最後的顧裕縈看著聶藍固然衰弱,卻腳步沉實的踏在了地上,眉頭有些輕微的皺起。鄭沅溪見公主的神采也有些慘白,趕緊又伸了手去扶她,卻生生的落了空,顧裕縈眉眼低垂,冇有看鄭沅溪一眼,也冇有接過那隻伸在本身麵前的手,本身走了下來。
馬車在山路上緩緩行駛,顧裕縈與鄭沅溪聶藍三人坐在內裡,叢仁康在內裡騎馬而行,一起上除了車輪轆轆的聲音以外,冇有人開口說話。
俄然,鄭沅溪腦筋閃過了一道亮光,一個被本身忘記了的題目,一個被本身忽視了的人。
顧裕縈盈盈一欠身,道:“兒臣見過父皇。”
“不礙事。”顧裕縈冇有看她,也冇有任何的神采,言語間也聽不出情感,隻是換了個角度把目光放向了窗外。
李老叔!
在駙馬府的寢室裡坐著的鄭沅溪看著隻要本身一小我的房間,內心有些空蕩蕩的,回想起本身這一天對公主大人的過分行動,悔怨的不可。公主大人因為本身才被那些人抓走,又是因為擔憂本身受傷才挑選袖手旁觀,本身卻冇有半句感激還對公主不睬不睬,乃至於公主受了傷本身也冇有重視到,想到這又開端擔憂公主手上的傷勢如何了,嚴不嚴峻。
聶藍有些擔憂的聲音突破了安靜,鄭沅溪隻是笑著搖了點頭,看向坐在本身劈麵的公主大人,公主手上的傷口被叢仁康綁住,現在也止了血,隻是那袖子上的大片血漬還是看的她內心發酸,小聲的問:“裕縈你手上的傷……”
顧裕縈坐在馬車的左邊,一言不發,麵色冰冷的不知看向那裡,右邊則是坐著鄭沅溪和聶藍兩人,氣候有些微涼,又是在山上,聶藍隻穿了鄭沅溪的一件外袍,有些瑟瑟顫栗,鄭沅溪從馬車坐凳下抽出一床禦寒的毯子替聶藍蓋上。
顧亦珅又與顧裕縈酬酢了一陣,宣了太醫前來救治,顧裕縈實在是太倦怠了,顛末這麼一天一夜的折騰,又想起白日裡鄭沅溪對聶藍無微不至,疏忽本身的模樣,更加感覺筋疲力儘,出聲說:“父皇,兒臣有些倦了……”顧亦珅見本身的女兒這個模樣,也曉得她被折騰的不輕,內心有些指責本身這般倉猝讓顧裕縈不能好好歇息,趕緊起家說:“那縈兒便好好歇著,朕會讓太醫前來看診,朕也有很多奏章等著批閱,就不打攪縈兒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