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抬起，撫上那張臉，就如許定定的看著她。那張潮濕的紅唇彷彿是在呼喚著鄭沅溪，想要俯身上去一親芳澤。“裕縈……”

鄭沅溪聽她這麼說，內心更是難過。

顧裕縈眼睛睜大了一些，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仰了抬頭表示她持續說。

“你是笨拙！可你笨拙是因為你不自惜不自愛！我欠你在前，你負我在後，如何算也是我對不起你更多！你那麼做時可曾想過，如果我冇有死，你卻已不再，我又該如何……”

鄭沅溪見美景被遮住，有點不滿的撇撇嘴道：“彆遮呀，好久冇看了都。”

“如果我放棄統統陪著你，你還情願教我做飯陪我暢遊江山嗎？沅溪……你能諒解我嗎？”

“嗯，彆哭了，是我錯，諒解我可好？”

鄭沅溪咬著唇，用力的點頭，如何能夠不肯意，如何能夠不諒解。她的內心百感交集，酸澀，苦痛，更多的倒是甜美，顧裕縈何時說過這麼多話，她一貫冷酷，本日卻在這裡要求本身的諒解。顧裕縈乃至為了她一心求死，何德何能，又談何不諒解。

“我不知叢仁康他們是如此跟來的，想必是早有籌辦，可我冇體例向你解釋……那本也是我負了你不是嗎？看到你心如死灰他殺落崖的那一刻，我才曉得，甚麼複仇，甚麼國度，都比不上你……我忘了當時的表情，或許是冇法麵對本身還活著，亦或是冇法麵對你已經不在，我隻記得，想要不顧統統的跟著你，不管天國還是天國。”

抱動手，在床邊上一依，挑眉道：“說說看。”

但是鄭沅溪顫抖著將顧裕縈的長袖捲起，即便是內心有籌辦，可那一道直挺挺的，猙獰的疤痕還是讓她紅了眼眶。奇特，為甚麼一觸碰道關於顧裕縈的事，她就會那麼脆弱，那麼輕易墮淚？

“沅溪…你愛我嗎？”

顧裕縈聞言回過神來，一時半會兒冇反應過來她的意義。

“裕縈，那你呢？”

鄭沅溪感覺那種讓心臟絞在一起的疼痛又傳來了，在摸到那處凸起的時候她便想起來劉恂澈在白日裡說過的話。

“你曉得嗎，她過得不好，回到西衾後，她割脈他殺了。”

說完後一時冇了動靜，她昂首看向顧裕縈，隻見她眯著眼睛，臉上看不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