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開車簾探了探,發明內裡天氣稍暗,細雨還是連綴,下得彷彿更緊密了些。
“嗬......”李尤歌輕笑了聲,聲音裡儘是諷刺:“謁門出來的毒女奉告本王她要清閒鄉間?”
這一點,怎能讓莫浮籮忍下?!她此時現在,隻恨不得殺回謁門!
“本日天氣晚了,先去本王的悠然園住上一夜,明日再解纜去通陽郡王府。”
“你把毒解了?”莫浮籮不知是否因為淋了雨的乾係,現在的她感受很冷,從身材一向寒到內心。
李尤歌朝著伊澤擺了擺手,眼睛自始至終還是盯著莫浮籮涓滴未移。
李尤歌握著傘柄的手轉了轉,幾簇雨水順著傘紙飄落下來,帶出清魅的嗓音:“都說了,本王看上你了。”
“不成能!她如何會中毒?”
本來,她自以為能節製住李尤歌的小手腕,在他麵前隻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嗬嗬……”李尤歌倒是笑了笑,撥出的熱氣吐在莫浮籮的臉上,吹起上麵浮著的一層水氣。“隻因為你是莫浮籮,我是李尤歌。這話,一天前我便跟你說過,在陰雪林。”
莫浮籮越想心下越沉,看著李尤歌那張傾城絕色的臉,竟感覺他比謁門的存亡殛斃還要可駭。
一向站在一旁的伊澤忍不住大喊一聲,幾步便奔到了李尤歌身側。
“嗬嗬……你拿甚麼跟謁門對抗?若真有本領,你會被謁門困了八年?莫蘭會被謁門的人傷成如許?”李尤歌的話穿過雨聲一字一句地砸進莫浮籮的心口。
“但是……”
紅漆玉雕砌的馬車火線,一抹玄色纖影正立在雨中,望著遠處的一片林田不知在想甚麼。
“王爺,你帶我跟蘭姨走出謁門,我莫浮籮無窮感激。但是,現在你我之間不談謁門,隻談你我之事。我再說最後一次,你放我們分開,我給你解毒。”
“莫浮籮,堂堂一個王爺還不至於以此來騙你。”
李尤歌本日穿了一件白錦長衣,上用藍色絲線繡著大片祥雲,玄色的發高高挽了個髻,許是剛睡醒的原因,此時的他冷魅未顯,倒是看起來溫潤頗多。
莫浮籮慘白的唇有力地動了動,看著李尤歌的眼神變得由怒轉暗,垂垂晦澀冷凝。
“謁門冇想到,動了莫蘭卻換來的是你帶著她一起叛逃。謁門更冇想到你會被我救下,不過來日方長,謁門的網已撒下,就看你接下來如何做了。你若執意分開我,就永久逃不出謁門的算計。”
“莫浮籮,你真覺得莫蘭的傷那麼簡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