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方纔又在想彆的男人。”
三郎現在所處的位置過分難堪,誰都曉得他是黎氏先人,有人將他當作十惡不赦之人,可他又是黎氏的異類,在一乾老臣的心中寬和賢明,他有逸群之才,說朝臣將他奉若神明也不為過,可他頂著黎氏餘孽和天策大將未婚夫的兩重身份,總有恪守陳規的人認定他不無能與朝政。
黎紹迷惑地轉頭,一見到麵前大片的木芙蓉頓時就喜溢眉梢:“這是哪兒?”
黎紹實在是很想看牧然一眼,可長孫伯毅一手箍著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的頭,他如何都動不了。
“三郎!”長孫伯毅騰地起家,奔到牧然麵前就將紅著眼的黎紹給拉開,抱住,“彆活力,彆跟孩子計算,恩?”
黎紹點頭髮笑:“我不是阿誰意義,何況他是我外甥。你彆誰的醋都吃行嗎?從你爹到我外甥,你還能想點兒端莊事兒嗎?”
“如許也好,等我一下。”話音未落,牧然就回身跑進了書房。
“但願如此。”可若一不謹慎把牧然教成他這個模樣,皇長姐還不恨死他?
“他孃的,人都死了啊?明白日的關甚麼門!”
拿走黎紹再一次送往嘴邊的空茶杯,長孫伯毅往那空杯裡倒上茶水,欣喜黎紹道:“放心吧,牧然頂多也就被人揍一頓。”
“快點兒!”長孫伯毅不耐煩地催促道,“不過就是抹脖子的事兒,像個男人一樣乾脆點兒,我跟你孃舅很忙。”
肖南噗通一聲跪到在地,神采煞白:“將軍恕罪,部屬、是部屬瀆職。但部屬能夠包管在這個院子裡照顧牧公子的人是毫不會說出這類話的,大抵……大抵是牧公子外出時碰到了用心叵測之人。”
長孫伯毅將裝著茶水的茶杯放進黎紹手裡,沉聲道:“你冇做錯,若不是你謹慎,他還能活到明天?牧然的賦性不壞,現在又有你在身邊陪著,他不會一向都這麼不懂事的。”
牧然又沉默了。
牧然抿嘴,看著還是不肯意靠近,但當肖南再推他的時候,牧然卻順著肖南的力道不情不肯地向前幾步。瞥了黎紹一眼,牧然大步走到院子邊兒坐在了遊廊的雕欄上。
“不必,”長孫伯毅斜了牧然一眼,“你孃舅有我。”
肖南趕快跟疇昔,鄧義也拿著藥疇昔,給牧然上藥,而黎紹再冇說一句話。
“我如何就給母親丟人了?”牧然騰地就站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黎紹,“母親是最高貴的公主,可現在我被人打成如許卻隻能忍氣吞聲,皇族的嚴肅蕩然無存,這怨誰?曾經驚才風逸的三皇子不想著匡扶黎氏,卻委身於仇敵夜夜歌樂,置家國天下於不顧,叫黎氏榮光不複顏麵掃地,現在你竟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