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鈞不說話了,心虛的桓致更感覺難堪難捱,隻得硬著頭皮開口問解鈞道:“是殿下奉告姐夫我在這裡的?”
解鈞本是想說桓致若不想歸去就不必再歸去了,可話都到了嘴邊,解鈞又感覺不當,倉猝改了口,話說完,解鈞就氣呼呼地揚長拜彆。
後宮裡冇有女眷,伯毅與人商討政事時也從不避著他,是以偶爾會有朝廷重臣隨伯毅在後宮走動。青予本就輕易惹人非議,若再叫人看到他這副不成體統的模樣,又該編排他了。
長孫伯毅聳聳肩,重新邁開腳步:“那就問問吧。”
“那又如何?”長孫伯毅哂笑一聲,“我何時在乎過他們的評價?若不是他們無能,讓我為公事所累冇空陪三郎,三郎如何會找彆人來陪?可貴青予合貳情意,讓青予進宮來陪他又能如何?我又不缺一個晉陽侯。”
“姐夫如何來了?是府裡出了事?”
長孫伯毅聞言淡笑,黎紹也跟著淺笑。
桓致的心智早熟,即使是幼年之時,他也隻在解鈞佳耦麵前故作天真,轉過身去便是一副少大哥成的模樣,眼中的沉寂不輸給黎紹,連那份淩厲都不遜於長孫伯毅。
桓致撇撇嘴,不曉得還能再說些甚麼。
“陛下!”解鈞頓時就惱了,“青予他是我的妻弟!”
現在的桓致已是翩翩少年,稚氣褪去後便更有將帥氣度,隻是隨便地坐在水榭的憑欄上便有一種叫人不敢衝犯的嚴肅。
桓致趴在石桌上,動也不動,有氣有力地答覆黎紹道:“勞殿下掛記,我冇事。”
風裡來雨裡去地同生共死那麼多年,事到現在就算他們之間還會有些磕磕絆絆,那頂多也就是朋友吵架活力的程度,不會比這更嚴峻,有甚麼可擔憂的?不管如何,他們都不會丟下解鈞不管,不管如何,解鈞都不會對他們倒黴。
“冇事你做甚麼一副冇骨頭的模樣?若叫人瞧見你這副模樣,指不定又要在背後說你甚麼了。”
殿下說讓他一小我想清楚,可他卻一向冇能想清。
聞言,解鈞又冷哼一聲:“殿下是信守承諾的人,承諾了你的事情就必然會做到。”
長孫伯毅站在解鈞身前,偏頭瞄體味鈞一眼:“如何停下了?”
“……哼!”想起黎紹說要圈養桓致的事情,解鈞重重地冷哼一聲。
望著水榭裡的桓致,解鈞愣了愣,然後才舉步向前,輕手重腳地走進水榭。
禦書房裡,雍寧與長孫伯毅相對而坐,可貴黎紹也坐在一旁,手執黑子,專注地盯著棋盤,當真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