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刹時,長孫伯毅的眼皮抖了抖,緩緩展開了雙眼。
“殿下,您的臉……”看著黎紹紅腫的左臉頰,衛峰不曉得該不該上前去幫黎紹措置一下。
“你是甚麼人?”
他感覺疼,他還感覺疼……他還活著?他竟然還活著?!仲誠呢?叔明呢?
父皇雖握有暗部,可暗部畢竟隻是暗部,能夠幫父皇殺人奪命,卻不能幫父皇掌控朝堂,青琅一部又喪失慘痛,這個時候再攙扶彆的的皇子已經來不及了,父皇製不住黎征了。
長孫將軍死了,太傅和太尉因為替長孫將軍鳴不平而觸怒龍顏受了蕭瑟,朝中的樸重忠臣也都是劃一候遇,怯懦怕事的都挑選明哲保身,那朝堂便成了黎征的天下。黎征是把父皇的脾氣摸了個透。
這話說完,黎紹就毫不躊躇地回身,撿起地上的琴抱住,大步走進了紫蘭殿的內殿。
看著六神無主的黎紹,衛峰心中不忍:“殿下,若把琴送去斫琴師那邊,也許還能修好。”
他不能讓長孫氏接受這不白之冤,他不能讓爹以叛臣之名被載入史冊,他也不想隱姓埋名過見不得人的餬口,既然殿下因為各種苦處而不能幫長孫氏昭雪,那他就隻能靠本身了。
“黎紹,朕還真是把你寵出脾氣來了!咳咳咳……”
黎紹的視野跟著那把琴落到一旁,眼神微冷:“兒臣冇有甚麼事情要與父皇商討,當初說要培養大皇兄的人是父皇,現在大皇兄羽翼飽滿,已經能夠獨當一麵,父皇該歡暢纔是,還要找兒臣來商討甚麼?”
幾小我合力將長孫伯毅抬回了板屋的床上,重新替長孫伯毅包紮了傷口以後才紛繁退出了板屋。
“你還彈……你還彈!”見黎紹的眼中隻要那把琴似的,天子氣得甩開扶著本身的寺人,一個箭步上前,抬腳就把琴給踢飛了。
如何辦?該如何辦?
在黎紹第五次回絕天子的召見時,天子肝火滔六合衝進了紫蘭殿。
當黎紹回到寢殿時,已經有人等在那邊了。
這把琴是伯毅送給他的,伯毅分開後,操琴就成了他每天獨一必必要做的事情,隻要聽到這琴聲叮咚,他就感覺放心。
麵對如許的黎紹,衛峰不由地點了頭:“能夠,請殿下給部屬三天的時候,三天後部屬必然將琴修好,給殿下送來。”
長孫伯毅愣了愣,俄然怒瞪著麵前的人:“你們到的晚了?你們如何會到的晚了?殿下一貫料事如神,你們為甚麼到的晚了?!你們都能救下我為甚麼不能救下仲誠和叔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