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丫一把將容珩抱在懷裡,卻不敢像平時一樣的用力擁抱他,隻能安撫似得拍著他的後背,親吻他的額頭,親吻他的眼淚,親吻他每一個或悲或喜的神采。
“對孕線。”容珩點了點頭,解開了衣袍。
這茶香神韻悠然,醇厚清雅。如果單聞此香,恐怕真叫人想不出,這裡是青樓楚館的一隅,大名鼎鼎的“大晏雙絕”之一的綠翹公子的內室。
連爹爹都說,他這裡過分素淨了,竟然連一丁點香料都不放。隻是每天淩晨泡上一壺茶,靜等這茶香茶韻滿盈整間屋舍。旁人都覺得他是喜好這茶,因為這茶的名字,與他同名,也叫綠翹。但隻要他本身曉得真正的啟事。因為那小我,不喜好屋子裡有味道太重的香料。傳聞,是怕她家相公聞見不平常的香味,會妒忌。
蘇二丫愣了愣。歎了一口氣。這個綠翹是她從品香樓爹爹的棍棒下救下的,又親身調教了好久,專門請了紫玉來教他跳舞,相處了幾個月,卻也算不上特彆熟稔。她從冇想過,綠翹會存著如許的心機。但此時說甚麼,他恐怕都聽不出來,反而覺得她是用心趕他走。
容珩的半解羅裳,細緻的肌膚,微微起伏的胸膛,平坦的腹部,蘇二丫吞了一口口水,如何感受容珩比平時還要誘人一百倍,那種如有似無的勾引比平常還要激烈。她捧著容珩臉龐的手指,劃過容珩的臉頰、雪頸、胸膛。然後逗留在他的腹部。那邊軟綿綿滑溜溜的,像是在撫摩最上等的絲綢。
品香樓管事的爹爹將一個檀木盒子翻開,內裡整齊的放著幾張書契。
容珩偏了一下腦袋,像是略微思慮了一會,才說道:“太甜了,但是彷彿也不難吃……”說完他又端起碗勺,小口小口的吃了幾下。
――天氣不早,現在申時未到,離吃晚餐另有一個時候。
容珩猜疑的打斷她道:“但是我身上並冇有呈現孕線。”
品香樓的管事爹爹逢迎著說了句“店主賢明。”但又忍不住問道:“真不曉得,這張家為甚麼這麼急著脫手,把朝華館盤出去。如果再等上半月,說不定會幸虧少一點。”
“算了,今後再說吧。天氣不早了,我先回了。”
容珩說到這裡,幾近有些哽嚥了。明曉得他的體質不易有身,但他還是每一次都謹慎翼翼的等候著,上一次從曲寧那邊拿了那瓶“送子藥”也是一樣,他連著七天,每天都會看有冇有生出孕線來,但成果就隻要絕望。此次吃不下飯,吐得很短長,他也曾想過會不會是懷上了。但孕線還是冇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