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容珩剛走到村北的橋頭,就被人圍堵了起來。
“你這騷-貨,還冇挨幾下就去了,好不絕望!”
隻是這女子的聲音彷彿有些熟諳――
“就是這個小賤貨把我打傷的。”彭慶捂著傷口,一臉仇恨的指著容珩。
“要我看,非得讓村長做主,把他拖出去沉井才行,不能汙了我福祿村世世代代的明淨名聲。”
彭慶也是一驚,套上外套就翻了窗戶出去,馮鰥夫家的籬笆稀少,她一眼就看到了容珩。彭慶踩著院子裡的凳子,拽著柿子樹,眨眼間就翻過了籬笆,還順帶拽了一枚柿子,咬了一口。這一套行動她駕輕就熟,非常流利。
彭慶這一鬨,村裡村外趕來看熱烈的人越聚越多。
屋子裡的一雙男女又滾做一團,親熱起來。渾身赤-裸的身材膠葛在一起,汙言穢語不斷於耳。容珩聽得麵紅耳赤,又是羞惱又是仇恨。這彭姓的女子,就是村長的長女名叫彭慶,是福祿村馳名的紈絝後輩,仗著他娘是村長整日裡為非作歹。
剛走到馮鰥夫家的院子內裡,模糊可見屋內有兩小我影正膠葛在一起,模恍惚糊的看不清麵貌,但看身形應是一男一女,白花花的身子未著片縷。這馮鰥夫家裡何時有了女人?福祿村的村人對男人的貞-潔看的很重,這馮鰥夫孤身多年冇有再嫁,一向可都是被當作村裡的表率,逢年過節的還由村長做代表送一袋大米或者幾個雞蛋去呢!
蘇二丫幫容珩擋下那一棍子,隻感覺肩膀傳來一陣劇痛,就像骨頭裂開了似得。但她內心又一陣光榮,幸虧這棍子不是落在容珩身上。因而臉上的神采又是痛苦又是勉強扯著笑。隻因為逆著光,容珩並冇有看清蘇二丫的神采,但還是感遭到一種暖和,讓他墜入深淵的心,又跳動起來。
容珩還是笑著,冇有躲避。
若提及啟事,彭慶天然是有些心虛的,不過她眼睛一轉,就來了主張。
“喲!我們彭大蜜斯的功力不敷了,連個守活寡的小美人都撈不到呀,是不是你那兒不敷緊人家看不上……”
“要我看,一棍子打死他算了。”人群中一個和彭慶一道來的粗暴農夫,拎起胳膊粗的木管就朝著容珩的腦袋打來。
“慶兒表姐且慢,此人不是城北的容珩嘛!傳聞他們家這幾天還住這個舉人老爺,如果把他就這麼清算了不曉得舉人老爺會不會不歡暢找咱姐幾個的費事。”
彭慶帶著十幾個五大三粗的成年女子圍了過來,各個手裡拿著木棍之類,麵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