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早上,尹小刀終究比及了簡訊。簡訊的內容是時候和地點。
墨鏡男轉過甚來。見到尹小刀,他俄然彎起唇角。
時隔這麼久,終究又聽到這句話。藍焰笑得更高興了。
尹小刀想,阿誰護妻狂魔想庇護的是誰呢?當然是她了。
藍焰笑了,曾經的招牌笑容重現,“惦記我的炒飯?”
筆跡非常標緻。
在吊燈的映托下,他的藍眸閃著亮光,“刀侍衛。”
她任由他輕扯。“四郎,我一向在找你。”
這是尹小刀的初吻。
但是他不甘心。
以是,甚麼樣的酷刑,他都熬了過來。哪怕吊著一口氣,他都要苟延殘喘。
阿誰墨鏡男,明天破天荒,不坐樹蔭下的位置了。他選了個半開放的沙發位。
尹小刀每天磨刀,把檮刀勾顯劍磨得閃閃發亮。
她銜著半片海苔。殘剩的半片,餘在內裡。
八月八日,農曆六月二十四,立秋。
“……乾嗎不請家政?”
辦事員們內心在滴血:帥哥公然咀嚼堪憂。
尹小刀看著他。他現在的模樣,和之前大相徑庭。戒毒期的他,瘦可見骨。現在,頎長有力,非常超脫。
香苦澀甜。
尹小刀把簡訊的兩個字交來回回地看,她彷彿聽到他那不耐煩的聲音,“傻蛋。”
尹小刀接過購物袋,“四郎,你真好。”
藍焰點了兩杯咖啡,外加四個小蛋糕,一盤華夫餅。
接下來的對話,很平常。相互熟稔得彷彿未曾分開過。
她是他在這個人間獨一的牽掛。
隻要尹小刀才氣聽得出那埋冇的和順。
“好的。”尹小刀起家,從對座的位置換到他的中間,“四郎,我現在住在你家,我還睡著你的床。”
然後,橫館炸了。
“吃飽了?”
辦事員差點尖叫。
墨鏡男的眼睛,大師都冇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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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有。”
阿誰男人……是四郎?
這是他認定的女人,憑甚麼要讓給其彆人?他明裡挖苦,暗裡寵溺,讓她衣食無憂,憑甚麼要讓給其彆人?好不輕易上天賜給他一個傻冒,憑甚麼要讓給其彆人?
“是麼?”他挑眉,“如何開的門?”
“我冇有錢。”她出門時,隻帶了五百塊。
咖啡館的燈光很有情調,半昏半暗。
藍焰翻開錢包,取出大疊紙鈔,“拿著。”
咖啡、蛋糕和華夫餅,一個都還冇奉上來。
“四郎,你有好多錢。”尹小刀平平說道。
聽沈捷說,這個屋子的仆人是個年老的老奶奶,租給鄭蜜斯今後,老奶奶就去了蒼城和兒子兒媳同住。鄭蜜斯和藍焰搬走後,冇有辦退租,一向付著房錢。老奶奶未曾返來過,房租保持在當年的三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