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四十來歲的黑瘦男人,穿戴一身半新不舊的深藍布褂子,胸前戴了朵布紮的大紅花,頭髮用菜油梳的溜光水滑。
她的腦袋非常沉重,思惟也是亂七八糟的。
“我哪曉得如何回事?不過,她就是因為這事兒纔會跳河的吧。”中年嬸子低聲說道。
他們七手八腳的把救上來的人抬到岸邊,洗衣服的婆姨看一眼就嚇了一跳,“這不是季巧巧嗎?好端端的如何這麼想不開呀?”
當代人?這是甚麼環境?
床前趴著的婦人抹了抹眼淚,深吸一口氣,站起家來重新回到院子裡,朗聲喝道:“黃大花,我已經讓人去請裡長了,你敢衝出去,我就敢讓人打斷你的腿!”
“都覺得他死了,他大伯連他的屋子都給占了,誰曉得他竟然活著返來了。就是臉上破了相,那麼大的刀疤,看著怪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