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她了,再不是一小我了。
台上伶人唱著悲歡聚散,世宗天子向青梅承諾,孤此生必不負你,若為帝,弱水三千,孤隻取一瓢飲。
手指都像是漫上了緋紅,跟著酥麻癢了起來。
隨口回了一聲,餘光撇到秦鈞微微下垂的嘴角,杜雲彤不由好笑,至於這般在乎她多看兩眼林慕之嗎?
他本來與大夏朝統統的少年一樣,有著心疼本身的家人,有著顯赫的出身,然蠻夷雄師壓境,秦家滿門受命出征,因諜報有誤,於他十二歲生日那天,滿門戰死在邊陲。
她雖與林慕之打仗未幾,但也能感受得出來,林慕之是一個清風霽月的男人,做不出輕易之事,更不會與一方諸侯結合,去圖謀不軌,企圖反叛。
“此事不成再提。”
院子的另一端,傳來女子的嬌笑聲。
秦鈞抿唇不語。
想了想,杜雲彤道:“或許此中有甚麼曲解。”
好活著宗皇後不是杜雲彤這般的脾氣,若不然,就冇這被千古傳誦的回眸定情了。
安慰了秦鈞以後,杜雲彤對宮七道:“宮大人,勞煩您,將林慕之這幾日打仗了甚麼人,做了甚麼事情,查清楚奉告我。”
秦鈞又抿了一口茶水。
偶有靡靡絲竹之音斷斷續續地傳過來,但更多的是鳥叫蟲鳴,花香撲鼻,一派天然清幽風景。
臉上的嬰兒肥也褪.去了些, 精美小巧的下巴配上一雙靈動滑頭的眼睛,看著彆提多紮眼了。
杜雲彤看完宮七身材力行地完美解釋了甚麼叫做狐假虎威, 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鈞微抬眉,看向遠處靈動的少女,少女像是有了感到般,偏過臉,看向他。
錯落有致的樓台亭閣,叮咚作響的小橋流水,咿咿呀呀慷鏘或嬌柔的唱腔,像是一個龐大的,讓人忍不住沉浸此中的舒暢夢境普通。
林慕之並冇有跟從林遠而去,相反的,他走到假山的另一邊。
蠻夷把他父親的屍首掛在營帳大旗上,嘲笑秦家滿門都是廢料,老廢料,小廢料,冇有一個是頂用的。
她乖靈巧巧地任由他牽著,把臉貼在他胸口,另一隻手用指腹有一下冇一下地輕劃著他衣服布料上的暗紋,道:“侯爺,你這性子要改改,忒暴躁了不好。”
秦鈞放下了茶杯,道了句失陪。
這身材本質如果去了疆場,還冇迎敵,風吹吹就被刮跑了,多數會被人當逃兵措置的。
夜風拂麵,花香淡淡,杜雲彤指腹很軟,觸及到他額頭的時候,像是羽毛拂過心口,莫名的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