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做禁衛軍打扮的暗衛生拉硬拽把李昱帶了出去。
細心想了想,大抵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內心在作怪。
杜雲彤看了一眼秦鈞,聳了聳肩。
秦鈞能幫他交戰四方平天下,還能幫他安撫民生,管理國度不成?
李昱道:“我隻是想,曉得當初是如何回事,還大哥與母後一個公道。”
杜雲彤走進李昱,道:“陛下膝下的皇子那麼多,哥哥才學賅博,胸有丘壑,不管哪一個,都有介入東宮的才氣。”
李昱額上青筋直跳。
杜雲彤的目光落在秦鈞臉上。
母後, 兄長, 皆是揹負罵名而死,他想給他們討回公道, 他一向都在找當初的倖存之人,但是這件事,底子冇有甚麼公道可言。
李昱嘴唇動了動,口氣終究軟了下去,輕聲道:“我曉得。”
可李昱也是一個極其剛烈的人,如果其他的事情也就罷了, 偏這件事一向是李昱心中的一個疙瘩。
秦鈞眼睛微眯,目光裡有著幾分核閱。
不管太子有冇有替他討情,他都能活下來,聖旨到的時候,軍隊不平他的人已經被他殺了個潔淨,他如果不想死,任何人都殺不了他。
來宣旨的內侍要他交出帥印,說極刑可免,活罪難逃,他再不是定北侯世子爺,自此以後,他隻是一個微不敷道的百姓。
秦鈞不長於表達,讓他去勸李昱, 他八成會一把把刀甩在地上,眸子子盯著震驚不已的刀刃,然後一臉淡然道:“死, 或者成為太子。”
太子是被活生生燒死的,連個完整屍都城冇有留下。
上一世他能毫不躊躇地殺了杜雲彤,是因為他和杜雲彤除了相互算計外,剩下冇有任何交換的。
那種畫麵太美,她不敢設想。
“放你去哪?”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她一向都覺得,秦鈞是個極度明智的人。
另有救,秦鈞的目光不算太差。
他冇有接旨,漫不經心聽完,擦乾陌刀上的血後,朝著刀刃輕吹一口氣,對趾高氣昂的內侍道:“我的確不再是定北侯世子,我是定北侯。”
這個時候您可必然要雄起,千萬不能丟棄我啊!
李昱行動一頓,眼圈微紅,但態度仍然倔強,道:“你懂甚麼?你說甚麼都不曉得,大哥底子不成能謀逆!”
杜雲彤看了一眼秦鈞,李昱除了是太子胞弟以外,受太後寵嬖外,與其他皇子比擬,並無爭儲的上風。
她還是和上一世一樣的聰明,對宮廷鬥爭有著極高的靈敏感,他不過略提了幾句,她就能敏捷推斷出中間產生了甚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