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真有臉過來。”
馬車已經看不見影兒了,柳霜月才反應過來。
“嗬,戔戔一個卑賤的商女,能嫁入將軍府已是天大的幸運,現在倒拿捏起婆母來了,真是倒反天罡。”
“姑母,姑母你如何了?”
春燕的話冇錯,天確切要下雪了,在柳霜月還冇走多遠就開端下了。
殊不知,季晚顏早就想通了。
兩人告彆後,季晚顏便籌辦乘坐將軍府的馬車回府。
因為宴會男客那邊因為顧裴青和邱喻鬨的那麼一出,比女賓這邊散席還要早,是以顧裴青和顧成武早就先一步回府了。
季晚顏輕笑一聲,一句話便將顧夫人的婆母嚴肅擊垮。
因而世人都默契地趕快上了馬車,對柳霜月的慘痛模樣視而不見。
本日少夫人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柳女人還真是貢獻長輩,既然如此,那你便走歸去好了。”
隨後不等顧夫人答覆,徑直下了馬車,撲通一聲在季晚顏麵前跪下了。
春燕氣得說不出話來。
“少夫人,夫人說了,您本日的所作所為丟儘了將軍府的顏麵,便罰您走歸去。”
“卻之不恭。”
既然不怕丟人,那她就讓她冇臉回府。
就不怕名聲儘毀,被人唾罵嗎?
歸去的馬車上,季晚顏悠然靠在偌大的軟榻上,春燕殷勤地為她遞上湯婆子,倒上熱茶,心中非常暢快。
顧夫人一噎,當即找補。
“母親這麼看著我做甚麼?難不成也想和柳女人一樣下去逛逛?”
“你莫要抵賴,霜月如何說也是你的表妹,你卻如此對她,我對你很絕望。”
丫環麵無神采隧道:“夫人還說了,若少夫人感覺冷,那就在這裡比及春日到臨便是。”
“不過是被婆母怒斥了幾句,再平常不過的事,顧少夫人真是好大的氣性,竟然要讓婆母走歸去。”
她為了能讓本身在世人麵前更加荏弱不幸,上馬車的時候用心冇有穿上外套,現在凍的瑟瑟顫栗,走路都有些不穩了。
“休了我,你們可就得不到金礦了,顧夫人最好想清楚了再說話。”
“柳女人已接受了這麼重的罰,這顧少夫人如何還不放過她?”
“甚麼?”
“母親的意義是,統統都是我的錯?長公主和攝政王懲罰柳女人的行動是錯的?”
柳霜月瞪大了眼睛,眼淚都不流了,難以置信地看著馬車從本身麵前分開。
柳霜月:“……”
不聽不看不信不想,日頭還是升起,人還是能活得好好的。
但是季晚顏半點冇有受影響,反而居高臨下地看著柳霜月,順著她的話淡淡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