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死的那一天,剛好是這個夏季的第一場雪。
“我就是這麼一說嘛。”
瞧見站在房門處的人,柳林和舒嬤嬤趕緊喚了聲。
穿衣裳還不難,等衣裳穿好,梳頭這件事就成了困難。
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想也不想的點頭。
成果,等來的倒是府中保護。
“小哥哥,我們下午再學好不好,我包管,我必然很用心的學,把上午的都補返來!”
我真的真的會。
“等我從上書房返來,爹陪我練劍吧?”
從都城,到江南,他整整流亡了一個多月。
任由保護抱著他,外宮外跑,走的卻不是回王府的路。
“醒了?”
夏季的淩晨,氣溫格外的涼。
不就是梳頭髮麼?
“唔……”
那一天很冷,他淩晨起來的時候還很高興。
從開端流亡的那天起,他就再也冇有睡過一個好覺,經常從夢中驚醒。
究竟也的確如此。
許是因為氣候冷,小女人睡著睡著,就扒拉到了他身邊。
一個月以後,這些保護都死在了追兵手裡。
潔淨誇姣的不成思議。
“好,那你可得拿出你全數的本領來,爹可不會放水。”
皺著眉頭輕斥,“你這麼焦急做甚麼?萬一摔著如何辦?”
睫毛卷長,睡顏溫馨。
“世子,王爺和王妃有令,讓部屬護著你先分開都城。”
看著小女人黑亮順滑的髮絲,鳳珩難堪了。
一邊掃,一邊和舒嬤嬤說話。
半夜時分,下起了大雪。
甚麼必然會來找他的,都是藉口。
實在是,昨日教他習武的常武師誇了他,說他大有進步,他想在爹麵前表示表示罷了。
總有一天,他會重新回到都城,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小女民氣虛的看了他一眼,垂下了頭。
這會的小女人乖的不可,一雙水潤敞亮的眸子,就這麼瞅著他,讓抬手就抬手,讓放下就放下。
包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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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扒拉在他身上的模樣,像極了做錯事奉迎仆人的小奶貓。
鳳珩發笑,唇邊多了抹笑意。
鳳珩:
“好了,你起來吧。”
……
好吧,我不會。
向來一學就會,資質聰慧的少年,難住了。
他記得,小女人最常梳的,是兩個包子頭。
收回擊,為她蓋好被子,轉頭望向窗外。
多謝瀟瀟打賞的告白氣球、保衛騎士、鑽石、花花。
額,隨便盤起來,成兩個包子的形狀,就行了麼?
鳳珩哭笑不得,將人扯下來,拿過擺在床邊的衣裳,幫她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