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阿寶惱成包子臉：“甚麼叫把阿爹比了去？我不就是獵奇一問麼？不說算了，我回房複習功課去！”

紀夫人恍然，隨即責怪道：“妾身還道老爺本日太陽打西邊出來與我說道這些呢，本來是酒徒之意不在酒。”

“王謝兩家為夫天然是方向謝家的。”林遵文考慮下語氣，持續道：“隻是比起王家，謝家有青黃不接之慮，朝中唯有謝太尉支撐局麵，其他謝家子嗣要麼外任要麼政守一方，於朝中使力未幾；而王家，太宰、太傅、太保、司徒、司空就獨占了兩位，且尚書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自家老爺的套路紀夫人但是深有體味，幸虧她也不計算這些，揚眉笑道：“高帽子先彆急著給妾身戴，說來聽聽。妾身醜話說在前頭，要吃力不奉迎，妾身可不會淌這渾水。”

被訓的林阿寶低頭靈巧認錯，順帶小奶狗似的撒嬌：“阿孃~阿寶曉得錯了，下次不會了。”

紀夫人無法橫眼：“胡說八道甚麼，哪有從一方太守提到尚書令的？還吏部尚書？要你多讀點書你不聽，被旁人聽了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紀夫人拿指頭戳他：“還抵賴？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還不曉得你？本事了，之前見著人就躲，現在不躲了就蹬鼻子上臉了不是？累的人家謝安石陪你在郊野宿了一夜，禮數呢？白教你了！”

“殿中監是管甚麼的？”林阿寶心下恍然，本來大佬也不是一日練成的呀！現在的大佬還年青冇有歸隱山田的設法，那‘四十東山複興’呢？謝大佬還會生長為大佬嘛？

管事丫環笑著應了去追人，紀夫人放下茶盞心中閃過一絲疑慮。殿中監隻是七品官職，掌朝集禮節之事，說是天子近臣，但現在的天子還需求近臣麼？更何況謝安石世家身份，天子能信賴這近臣？想到這紀夫人搖首感喟，她算是看不懂了。不過她就一內宅婦人，也不必懂這些。

紀夫人拿剪刀剪斷線，頭也不抬問：“既然是王家成心招攬，老爺又何故問起謝家？”

然後紀夫人就想錯了，任職以後的謝安石比任職前還要來的勤奮！這是不是有點不對？！

自家兒子這麼不經逗，紀夫人也是發笑，招手讓管事丫環過來，叮嚀道：“去，追上小郎君讓把講義帶過來，我給他瞧瞧。彆到了私塾一問三不知，冇得讓人笑話。”紀夫人在孃家受寵，有幸跟兄長一同上學，學問上教旁人有點少但教林阿寶倒是不足的。

“天然不會讓夫人虧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