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侍郎一怔,答:“未曾。不過……”
高勝寒掀了掀眼皮,斜了吏部尚書一眼。
待皇上跟鄧公公走得沒影了,大臣們魚貫而出,纔到殿外空位,當即七嘴八舌的群情起來。
啟事是他夙起在坊間吃食攤子上吃早點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下作的流言,大抵意義是哪家世子哪個王公大臣的兒子瞟宿了在大周為質的某國王子。
郭侍郎滿腦門的汗,已經被對方幾句“知不曉得”這事那事給繞暈了,喘了幾口氣都沒緩過來,乾瞪眼,直愣愣地瞪著蕭珂。
“那郭大人是沒見著那幾人的麵了?”蕭珂斜眼看他。
眾臣子一邊腹誹,一邊偷偷抬眼用眼角餘光察看皇上麵色。
高勝寒麵上不知該擺出甚麼神采,似笑非笑,懶洋洋的揮揮手:“退朝。”語罷提腳就走!
“非也,”蕭珂一本端莊道,“郭大人聽到的,跟那些宵小想要傳達的,必然不是一碼事。臣覺得,還是悄悄的查,看看那些宵小之輩究竟想要做甚麼。統統但憑皇上裁奪!”
幸虧,沒讓他們站到暈厥,半個時候後,一名小寺人悄悄行至鄧公公身後,對他私語了幾句。鄧公公麵色不改,一甩拂塵,靠近皇上,小聲說了幾句。
熬吧。熬到皇上天然醒。
“大師內心清楚?”蕭珂滿臉異色,舉目四望,對站在他身後的戶部尚書發問:“張大人,你內心清楚郭大人說的事?”
皇上竟然在打打盹……
“皇上!沈小主那邊一向有人看顧,也不急在一時。”鄧公公從速勸她坐下歇口氣,端了溫度剛好的參茶給她喝。金寶從速又服侍著端上銀耳燕窩粥。
“這還用說?這事大師不都內心清楚?況下官不過是將聽到的動靜照實凜報求聖上裁奪以免遭小人算計……”
郭侍郎辯白道:“那些人坐在外頭下官坐在裡邊,待下官起家追逐出去,那幾人已經走遠了,如何追得?下官問了攤主,得知是幾個地痞,再多問,攤主倒是一臉後怕不敢明言。下官惦記取朝事,並覺得以下官一人之力不敷以停歇流言,故才倉促趕往朝堂……”
離得近的幾位老臣聽力不大好,恍惚聽到醉香樓、使臣幾個字眼。稍遠些的武將們倒是精力一振,腰板一挺,雙眸點亮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