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自家蜜斯親身養的,憐月也感覺蜜斯是不是有種雜草的怪癖。
“阿娖來啦。”聞仲青有些陌生地喚了一聲,看她的目光有些慎重。
回到打水院,聞翹在憐月的服伺下吞服一粒還春丹,躺在床上,偷偷接收一些牆角下的靈植的草木精華,神采終究好了很多。
聞翹嚥下喉嚨的癢意,輕聲道:“多謝寧前輩體貼,長輩免得的。”
擦了擦盜汗,聞翹硬撐著持續打坐,直到體內的元靈力重新畜滿,天光已微曦。
彷彿睡了會兒,聞翹就被憐月喚醒。
找來花盆後,憐月想了想,問道:“蜜斯,要不要去靈草園弄點靈土?”
聞翹換下身上的衣服,筋疲力儘地爬回床上,不一會兒就熟睡。
他們明白有了這樁婚事,聞翹不但不會缺修煉的資本,也無人敢欺,不然便是不給寧氏麵子。可除此以外,另有甚麼?隻要有點尋求心的人都不會戀慕,誰情願和一個不能修煉的凡人在一起共度短短幾十載光陰呢?
這段日子,憐月也能感遭到聞家對打水院態度的竄改。當然,一心尋求大道的人自不會在乎一樁婚事,也不會為這些世俗之物所擾,可這人間更多的是碌碌有為之人,於修行一道的資質不佳,耽於吃苦,更多的是正視麵前好處。
不過是她每日用體內淡薄的元靈氣催生靈植時,漏了一丁半點出去,院裡的凡植沾了一些,天然發展暢旺,雖反應回了一些草木精氣給她,但還是溢滿狀況。
寧化元心頭暗道可惜,麵上並未透露涓滴,扣問聞翹:“婚期就定鄙人個月初三,聞三蜜斯看可行?”
憐月獵奇地探頭看了一眼,大失所望,“這是甚麼呀?看起來像植物的種子。”
她恭敬地上前行了一禮。
聽到她咳嗽,寧化元看過來,開口道:“如果聞三蜜斯身材不舒暢,不要強撐著。”
接下來,就等婚禮了。
想到這裡,憐月忍不住看向窗台的那幾盆靈植,發明它們仍然發展得鬱鬱蔥蔥的,那暢旺的生命力,說它們不是雜草誰信?
可惜了……
修行界和世俗界分歧,強者為尊,禮教並不森嚴,大多數時候不講究虛禮,攀親之事,普通也是講究你情我願,或者是於修行無益方纔會連絡。雖說聞翹和七皇子的婚事和修行無關,但身在修煉界,也不會講究太多繁文縟節,是以這婚事,也會扣問當事人的定見。
聞翹持續溫馨地坐著,聆聽他們商討婚禮之事,偶爾掩嘴低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