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翹眨了下眼睛，直切要點：“這生命之水，有何用？”

排闥的寧遇洲首當其衝迎向那股氣味，手、衣服和身上刹時被冰凍住。

“夫君，你說這些石頭能煉器？”聞翹感興趣地問。

“那還要解嗎？”聞翹躊躇地說，“不然我們不解了，我對這裡也不是那麼感興趣，我們走吧。”

“有效啊，能夠用來灌溉靈草，算是一種能催促靈草靈藥發展的水吧。”寧遇洲說。

如此，聞翹也明白這石頭的由來，是某種液體凝固成膠質後，再垂垂硬化，變成石頭一樣的東西。而石頭裡的那隻翼蟻，估計也像這隻金蟒蟾普通，被包裹在那膠質當中，使其墮入沉眠，卻並未真的滅亡。

獲得它們獻祭，生命之水則源源不斷，生生不息。

門後是一片冰冷入骨的天下。

聞翹開口道，取出一截石金蟒行藤，將擲到水潭裡並敏捷催生，然後節製著石金蟒行藤的藤條將潭底的東西撈上來。

寧遇洲並不思疑她的感知，某些時候，阿娖的感知比那些妖獸更靈敏。

聞翹從速收起目光，明白這扇門和先前那巢狀陣法一樣，都不是她現在的修為能直視參悟的東西。她有些擔憂地看向寧遇洲，恐怕他又會是以耗損神識，萬一傷到識海如何辦？

冰冷的石質折射著泠泠寒光，門上雕鏤著一些玄奧的圖案，像是符文，又像是某些怪獸圖案，看得久了，不覺暈眩起來。

“穿上！”寧遇洲啞著聲音說。

“咦，水潭下有東西。”

寧遇洲回神，朝她道：“阿娖，你看這金蟒蟾身上的膠質，像不像陳師兄送的那塊石頭？”

而那些包裹在金蟒蟾身上的凝固膠質，實則是一種地心石靈漿，因活動戈壁的日夜溫差大，不竭地淬鍊地底的地心石而產生的石靈精華，它們被包裹在沙岩中，像靈液普通的東西，碰到氛圍時會轉化成膠質，然後垂垂地硬化。

“啊？”聞翹愣愣地看著他。

聞翹扭頭看它們，將兩隻黃晶蟻放回腰間的荷包裡，聞兔兔乖覺地跳到她肩膀當毛團, 冇有隨便亂吱聲, 免得打攪了寧哥哥的功德被他記恨，剝削它的靈丹。

這是寧遇洲煉的一種陽性丹，在極其酷冷之地吞服，能驅除酷寒，保持身材的暖和緩活潑性。聞翹也給聞兔兔和兩隻黃晶蟻各餵了一顆靈晶，兩人和三隻妖獸這纔有一種活過來的舒暢感。

她感覺, 身邊的男人彷彿變得有些不一樣，但要說那裡不一樣, 她卻說不出來, 本能地發覺到他身上的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