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彷彿不感覺疼,卻道:“殿下,你婆婆撐不了多久的。我們動口不脫手,可成?”
“那你倒是咬。”白蓮花再度低頭。
摩柯怔然無語。白蓮花歎口氣道:“除非你真想……真想結束這段婚事,不然我毫不會罷休。”
“唔,這個你儘管放心。”白蓮花不急不躁道:“當年我們說好的便是,你管生,我管養。冒充你阿誰對敞亮體貼入微,體貼備至,那小子非常打動,說這纔是親孃該有的模樣。她對我也和順得很,不會動輒就朝我橫眉豎眼,”低頭看著摩柯的手,他道:“也不會揪壞我的領子。”
摩柯腦中轟然響了一聲,血氣上湧的頃刻,她恍悟本身被戲弄了。暗自豁然又欣喜,她抱住白蓮花的脖子,惡狠狠地就咬歸去。兩人直到都亂了方寸,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摩柯像隻炸了毛的貓,白蓮花眼波沉沉地看著她道:“一拍兩散,各奔出息?這就是你曉得統統以後拿定的主張?也好,孩子歸誰?”
摩柯止了暗笑,甚是無語地昂首看他道:“之前你也這麼喚我?”
還是跟之前一樣,摩柯走在一片迷霧當中。熟諳的情境讓她滿心滿腦筋都是一個熟諳的男人。
無照事敗被碧淵追殺,逃至溟河黑水時,恰遇峻厲在水畔閒玩。峻厲彼時剛被敕為一品神君,非常驕狂氣盛,以貌醜心黑為由把碧淵打成重傷,還奪了他的兵刃,信手丟給無照。
消了芥蒂,伉儷兩個這才進入正題。
“不急。依她修為,應當能對峙到你睡著。”
敬愛的女人被親兒子殺了,端良賢淑的愛女也成了淫丨娃蕩丨婦,定光怒極要將碧淵趕出蛇族,尊位傳給無照。碧淵痛哭要求,定光就又心軟了。
“唔,晏璃。”
摩柯從白蓮花那一摞字紙裡讀過蛇族汗青,對無照此女的平生知之甚詳。
“世人都當我是虛情待你,開初你也這麼以為。幸虧你心機雖鈍,眼睛倒還不瞎。上天之前我想的隻是,彆管是幾天,還是幾個月,乃至一年,能常常見你一麵,跟你說說閒話,我就很滿足。上天以後眼界寬了,心也大了,我想的就不止是敞亮在我身邊,還要你,要你永久都陪在我身邊。”
人雖死了,無照的報仇之心卻始終不死,她打通專管十八層天國的黑判,不但逃過天國之苦,還帶著影象進入循環隧道。
然後她瞥見一個她想見又怕見的男人。
摩柯手一鬆,此次她連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