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做夢嗎?”它顫聲問道,微微歪著頭,從幾丈高處俯視著白蓮花。
“嗯。”“摩柯”沉默斯須才重重應了一聲,往白蓮花身後睨一眼道:“那隻臭猴子如何了?”
“歸正一時死不了,我懶得管。”姒檀攤手做無法狀。
待閒人退散,白蓮花一指下去,它化成人。然後,他被她撲倒了。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乾了……你不能光管著捅他,還得賣力給他包一包嘛。”姒檀說著把兩個小鬼喚到身邊,一手攬住一個的肩膀,敏捷走人。
白蓮花取出汗巾,勾起“摩柯”的臉,幫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白蓮花安閒避開它的碰觸,站定以後笑道:“我感覺,你這個模樣不適合摸我。”
兩個小鬼收回鼾聲,並未被“摩柯”的突入轟動。
想是妖帝見詭計敗露,他自忖損了一魂兩魄,有操控法力不當之虞,遂不敢戀戰,隻虛晃幾招便遁走。姒檀彆說過手癮,兵器都冇握熱,就又收了返來,因此極度煩惱。
白蓮花但笑無語,施施然出門。
“不必擔憂,”“摩柯”收回一聲陰鷙的嘲笑,“天然有比你更好的人選!”
白蓮把戲了招手,在角落裡探頭探腦半天的兩個小鬼隨即飛跑過來。
“摩柯”腳下一絆,“剛纔我去看過,他睡得很乖,很沉,很苦澀,冇有蹬被子。”
它愣是冇躲過這一騎,一時更加煩惱。
白蓮花悄悄一攝,把兩滴冰淚攥在他手心。
“不要!”“摩柯”大呼一聲。
白蓮花端莊嚴厲問:“我這麼大小我,你就隻吃了我的心?”
白蓮花的心脈沉穩有力,紋絲穩定,他俄然停下腳步,歎口氣道:“不知為何,我俄然也有些驚駭。怕本身萬一命短,不能跟你偕老還罷,不能幫你破劫可如何好。”
“……是麼?!我被妖帝操控,殺了敞亮和杳雲,還殺了你……這些都是做夢?”它的確難以置信,俄然揮動翅膀,如刀般鋒利的羽翼帶出破空之聲。
“再殺下去你必輸無疑。”姒檀耐住性子又坐歸去,卻明顯言不符實。
所謂鎮魂術,便是施術者以一魂一魄進入受術者體內。妖帝極擅此術,摩柯又修為受製,被他操控實屬必定。
白蓮花調了調懸在他肩側的穹光鏡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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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啊!這都能被你挽救返來?”姒檀擰著眉毛煩惱,拈著棋子久久落不下去。
“唔。”白蓮花不緊不慢道:“我六歲那年,你來到玄清後山,跟我說了一天一夜閒話。你說你父皇教你,任何時候都不要哭,因為眼淚代表脆弱。而你活到九千多歲,還真的向來都冇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