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璃,”白蓮花喚住似要暴走的老婆,歉然笑道:“不要怪我心狠,我隻是堅信,你必然能度過這個坎兒。而你公然度過了,火線便是海闊天空,一片光亮。你……”
白蓮花歉然道:“都是我的錯,我應當時候陪著你,而不是讓你一小我回房去睡覺。”
“你男人的血都快流乾了……你不能光管著捅他,還得賣力給他包一包嘛。”姒檀說著把兩個小鬼喚到身邊,一手攬住一個的肩膀,敏捷走人。
兩個小鬼收回鼾聲,並未被“摩柯”的突入轟動。
“母親!”敞亮一下抱住它的腳腕。它的腳腕太粗,敞亮的胳膊勉強能環繞。
她就像一塊狠惡燃燒的炭,但是赤紅如血的烈火彷彿是她身材的一部分,能把她濕漉漉的衣服燒成飛灰,卻連她一根汗毛都冇有燒掉。
“唔。”白蓮花不緊不慢道:“我六歲那年,你來到玄清後山,跟我說了一天一夜閒話。你說你父皇教你,任何時候都不要哭,因為眼淚代表脆弱。而你活到九千多歲,還真的向來都冇哭過。”
“……是麼?!我被妖帝操控,殺了敞亮和杳雲,還殺了你……這些都是做夢?”它的確難以置信,俄然揮動翅膀,如刀般鋒利的羽翼帶出破空之聲。
“如何了?”白蓮花麵上波瀾不驚,伸手勾起她的臉。
“我是……在做夢嗎?”它顫聲問道,微微歪著頭,從幾丈高處俯視著白蓮花。
“唔。”白蓮花沉聲笑道:“你的確做了一個惡夢,夢見一些足以激起你潛能的事情。現在夢醒了,你已經規複修為。”
白蓮花出門走未幾遠,“摩柯”劈麵而來。
一大一小兩團火光照亮半個天空,流星普通極速墜落。
“好。”白蓮花承諾道:“今後不管你是夢還是醒,我都守在你身邊。”他摟著“摩柯”走了幾步,又擔憂道:“敞亮的肩膀不能受涼,不然會痛。不知他有冇有蹬被子,我們先去看看。”
被逼到絕境的凡人冇法忍耐的慘烈之感,以及跟妖帝之魂的狠惡撕扯,都讓她痛苦萬分。她用力捂住頭,慘叫著,哀嚎著,在雪地上來回翻滾,所過之處,尺許厚的雪敏捷熔化。
它一驚抑住心境,這纔想起重點。
“可愛啊!這都能被你挽救返來?”姒檀擰著眉毛煩惱,拈著棋子久久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