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血奴話裡有話,鐵蛋子晶亮的小眼睛更加亮了:“真的麼?”
“所幸我已經有他們的動靜。很快便能一家團聚,報仇雪恥也指日可待。”白蓮花答非所問,說完非常愉悅地笑了。
床頭上殘破的兜衣暗香尚存,白蓮花甚無法的低頭看了眼腫痛難當的欲丨根。他擁著褥子靠坐到床頭,傾身靠近深嗅一口,一手伸入褥子裡,一手則拿起血奴的枕頭,擱在身邊翻看。
“那、那如何成!”非淮臉都有些白了,點頭擺手的不乾。血奴抱著她胳膊好一通懇求。鐵蛋子也聽明白了重點,跟著血奴一塊懇求。非淮的胳膊都要被他們搖斷了,隻得一咬牙一頓腳,應了。
竟有這類事?血奴感覺本身這些年固步自封,孤陋寡聞了。
白蓮花在枕畔找到一根紅髮。捏訣一指,他手中現出一把劍,再一指,那根紅髮化作一條紅線,刹時融入劍身。
回身見血奴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模樣,非淮忙號召她道:“太陽下曬,你進屋來。”一麵從狼籍當中翻出凳子,擦潔淨了讓她坐。
鐵蛋子氣哼哼道:“娘啊,等我練好本領,必然把他狠狠打一頓,給您出氣。”
妖界生靈喜陰懼陽,晝伏夜出,正中午分相稱於他界的半夜。作為一隻喜好陰濕氣的蛭妖,血奴被暉映得頭暈目炫,先以手搭個涼棚放眼四顧,然後打著哈欠去到人圈。
白蓮花一點不覺難堪:“昨夜約莫子時被抓,寅時被帶到這裡。我急著趕路,自昨晚便冇來得及吃口飯。”
翟軒固然對血奴寵慣,到底是個粗男人,他做為一方總管,也常常都得端住嚴肅架子,顯得不敷夷易近人。血奴的平常起居一貫都是非淮顧問,久之血奴與她的豪情倒比跟翟軒還好,說是跟她情同母女也不為過。
血奴很有興趣的看了半晌,掉頭去到離她居處不遠處的屋子。
血奴冷眼:“見你老婆又不是偷情,何至於半夜半夜的?”
血奴還真想看看一個七尺男兒如何變成身嬌體軟,鑽過連小孩子都難以鑽過的柵欄。伸手要掀褥子時,她又改了主張,把綁住白蓮花雙手的布條幾次緊了緊,又在屋裡翻出一根繩索,把他雙腳綁到床尾上。
邃密鬼打非淮的主張已久,非淮卻對亡夫忠貞不二。邃密鬼因愛生恨,常常挑釁作弄非淮。非淮身份寒微,一貫啞忍做人,對邃密鬼的膠葛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