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厲解開他的五感,指著倒在血泊裡的妖帝:“你已經殺了他!”
“倚靠我的執念你才得以重生,你卻不但忘了跟我的誓約,還封印我的影象,讓我成為這個奪走我統統的女人的替人?所幸我遇見一名高人,幫我解開封印,我才得以看清你負心薄情的真臉孔!”
“據我體味,竹馫雖是鬼差,可冇有禮服阿誰女人的本領。”
妖帝看了白蓮花一眼。後者自他站起來便不冷不熱地看著他,用沉默表白態度。
“敞亮!”她大呼一聲撲疇昔,一把抓住敞亮第二次落下的手腕。因她使了神通,那聲喚中轉敞亮內心。那些邪氣已被妖帝噬走七八成,他的心障虧弱了很多。
妖帝的悶哼和噴湧的鮮血讓峻厲悚然一驚,心中豁然明朗。
隨即敞亮像隻終究擺脫束縛的暴怒的猴子,尖叫著,撲到他身上打他,撓他,踢他,咬他。峻厲展開眼,看著這個買賣開端實施,看著看著不由生出跟敞亮一起脫手的設法。
“對,報仇了。我們終究報仇了。”
這個女人被他施以你冇法設想的對待,卻始終保持著對他的愛和忠貞,身後肉身和靈魂俱被剁成碎屑,灑在溟河黑水之畔。
白蓮花踩著穹光鏡落下,把峻厲扶起來,抱在懷裡。
“駿吾一定不是美意,你的果業卻來得不約而同。”
妖帝撕掉有些皺巴巴的外衫,化出一件紫衣。
“那你呢?”
“然後?”
白蓮花麵色灰敗,氣味孱羸,雖有身在捐軀崖的鏡靈以念力互助,強行劈開瘴氣也耗儘了他的法力。而他對這個處所雖有嫌棄,卻實在稱不上是心結。故他並未遭到太重的瘴氣滋擾。
事情的確有些毒手啊……
欲奴!
說了幾句話的工夫,如紗血霧已變成厚重的血霾。被鋪天蓋地之瘴氣密密覆蓋著,彷彿身處於無儘的血河深淵,峻厲竟生出將要溺亡的堵塞之感。
穹光鏡如玄鳥懸在他肩側,金色的光芒覆蓋著他和峻厲。幻象俱消讓峻厲長舒一口氣,懶洋洋的動也不想動,乃至有些舒暢地閉上了眼睛。
伉儷倆相視而笑,不約而同籲了口氣。
“甚麼意義?”
“如你所言,因果報應不爽,這個虧必須由你來吃,而非我妻、子跟你分擔。但她之以是糾結,是因對你有憐憫之心。以是我還是帶來一個幫手,替她幫你一把。”
以是她的手掐住妖帝的脖子,卻久久也使不上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