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花睨它:“你已經超出了我的底線,如何還得寸進尺?”
“啊?”
與此同時在思過崖下,龍君盤膝端坐在阿誰勉強夠他容身的小山洞裡,凝目看著麵前的碧海。他捂著胸口,嘴角上的血跡讓他的淺笑透著詭異。
白蓮花不答龍君之問,反而問道:“現下你是否感覺,你的餘生不會過分無趣?”
白蓮花想了想,“好罷。”
因為規覆成血肉之軀,大量鮮血從他傷口中湧出。等白蓮花倉促幫它敷藥包紮,它氣味孱羸地說道:“你能讓我活到傷好麼?”
“怎會是你?!”饒是龍君也不由目瞪口呆。他如何能夠信賴,一個等著人來援救的死人,一個誘晧睿仙師跳坑的餌,卻會活生生地呈現在他麵前?
“加上一顆石頭纔有高文用。”
這塊人形琉璃恰是他下海撈起來的東西。他把嘴裡的小石頭吐在手裡,用力撚成粉末,灑在那尊琉璃人身上。
它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胸口,一處在腹部。胸口那傷的確是峻厲形成,傷了它腹部的倒是——蛇君碧淵。
峻厲可得空去揣摩,暗忖這老東西一貫算無遺漏,隻要他算計旁人的份,冇有他落人算計之時,他既肯親身犯險,把無極宮長幼宮主之命交予龍君掌控,必是有應對危急之備。
它頓時笑了。
白蓮花敏捷又埋冇地遊到懸索絕頂時,峻厲正跟蒙臣脫手。
造出那條懸索之前,他曾嘗試過很多破解海水怪力的體例,都失利了。登上談止山他卻發明,琉璃海的怪力並未對談止山形成任何腐蝕。後經他多次考證,終究發明山與海之間的奧妙。
“隻要你稍安勿躁,本座包管你那駙馬無事。不然可不定成果如何。”晧睿仙師把雙手插丨進袖籠,不緊不慢道:“耐煩隨本座看看,上麵阿誰能對峙多久。”
石頭的怪力很快讓它褪去琉璃之色,變成跟他一摸一樣的人。
“到底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蓮花也笑了:“與一心想讓她真做孀婦的你相較,我不過是陪你玩的時候趁便幫她做點事情,應當不至讓她太惱火。”
海水的怪力和海麵上的暴風都會讓她的火術大打扣頭,那團十幾丈周遭的火球切確降落到目標地時,隻跟海水產生一點點打擊。
“有效麼……”
峻厲望眼欲穿,緊盯他的身影。
對此笑謔,峻厲囧然抹了把臉:“都甚麼時候了,世叔還拿侄兒開涮!”
繼而,自思過崖正下方的山壁開端,海水如同一塊碧色的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往兩邊猛地扯破開來,裂縫的走向恰是她指引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