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東華帝君下界曆劫時總算髮了一回春,跟一隻女鬼對上眼。結婚不久女鬼就有孕,東華帝君欣喜之極,給才孕育一個多月的孩子取名為南無。
峻厲冒險進入血河天國,找到劈魂刀的碎片,讓冥王的剔魂之法可行。她卻絕冇有想到,她印象中阿誰本來風騷輕浮卻為了她蕩子轉頭的南無竟然就是淩柯,也冇想到,她救了南無的同時也讓淩柯有了新的肉身能夠依托。這具肉身讓淩柯比當年多了一樣更刁悍的先先本性——噬靈,他的法力永久都不會乾枯。
冥王掉頭又跟峻厲做了個買賣。
“定是如此。”
淩柯與南無之魂已經膠葛太深,剔出哪一個都會傷及另一個,唯有等他降世,以劈魂刀才氣將二魂劈開。劈魂刀卻早在兩個大循環之前冥王降服大凶之人時,被殘月三邪斬斷,斷掉的刀尖跌入血河天國,極難取出。
“你何必這麼保護他?”
“……你這個冇規冇距的模樣,確是合適你家公主殿下的口味。”紫陽少君挑了挑眉,再冇理睬血奴和敞亮,獨自進入正題。
“切!我纔不信。”
站在屋頂放眼看,山腳下有一戶人家嫋嫋升起炊煙。那戶人家是伉儷兩個和他們的兒子。天近晌午,老婆在屋裡籌措午餐,丈夫在院裡教兒子射箭。
東華帝君善弄陰陽之氣,鬼則屬陰。二人孕育的肉胎是人間至陰之物。妖帝的神識當時還處於渾沌,選中南無全憑本能。
冥王鬼眼敞開,一看大吃一驚。
敞亮跟白蓮花彷彿一個模型刻出來的,冒充白蓮花的徒兒可冇人信,半路他就換了張臉,看得血奴詫異不已。他才這麼小,竟然就修成竄改之術了!一問他血主子曉得,他不但人小鬼大,會的東西也數不堪數呐。
想學點功法還得抱著大腿求,血奴不由對白蓮花怨念更深了。
“避嫌。”
唔,這個男孩想必就是東華帝君的轉世之身。
紫陽少君的棺材臉讓他的眼睛顯得格外動聽。血奴獨一能想到的比方,是她每次在修羅殿和血池之間來回,奔騰溟河黑水時,一昂首總能瞥見的天上那顆極亮極亮的星。
晧睿仙師跟冥王一籌議,決定先以功法壓抑淩柯之魂,等他隨南無降世再悉心教誨,或許能讓他除惡向善也未可知。
東華帝君當時因前塵無知,見地陋劣,不知兒子被個妖孽渡魂,想儘體例也冇法消弭老婆的痛苦,愁得他弱冠之年就白了頭。
構胎一個月纔會有魂來投胎。
愛上一個男人,給他生了孩子,他卻娶了彆人,這事擱誰身上都得有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