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妖帝剛纔對秋月等人下的號令,讓她模糊有些悔怨。或許她該挑選帶著產業逃離血池,而非自發得是,以為憑此就能把動靜漫衍出去。
太陽方纔西沉,跟著悠長的鐘鼓聲響起,沉寂一天的修羅殿隨即醒來了。
或許是桑寒關照過甚麼,血奴雖管秋月喚作姐姐,秋月跟她相處卻帶著些謙虛和謹慎,其他妖姬更甚。搞得血奴有點彆扭,竟覺像是她來當主子的。
“是!”
“說實話,奴婢都被您嚇壞了……”血奴嘀咕一句,從速朝杳雲招手喚道:“二毛彆怕,二毛過來,到仆人這邊來。”
聞聲妖帝用冷得幾近帶著冰碴的語氣說出這句話,秋月等人嚇得簌簌顫栗道:“婢子知錯了!陛下請息怒!”
邪瞳啊……她唯恐看一眼就會被勾引。
血奴實在揣摩不透這位妖界至尊的心機,乾脆走一步是一步。被拖著走出寢殿之前,血奴瞪著眼滿屋搜尋,瞥見床下有雙晶亮的綠眼睛。
妖帝較著挑了挑眉,“本尊感覺,綠色更合適彆人。”
目睹妖帝呈現在血奴床上,信手掐住她的後頸,卻壓得她深深哈腰,額頭拱在床板上,秋月等人倉猝跪了一地。
箱子裡那很多珠釵配飾連血奴這個半點不好之人都覺目炫狼籍,愛不釋手。妖姬們都兩眼放光,開初卻都不動。血奴很樸拙的催她們,且抓起東西往她們手裡塞,她們這才欣喜又雀躍的動手。見大師近乎哄搶一樣,秋月也便冇管住心癢。
見大師都有拘束之態,血奴翻開寶箱,讓她們隨便遴選。
妖帝冇吱聲,舉起手,手內心平空現出一條血紅的絲帶。
二重殿跟一重殿隻隔著一道簾幕,殿中有兩張床。血奴那張床和床上被褥枕頭都是新換的,且離簾幕更近,管的六個妖姬則都是死那名妖姬部下的白叟。
“本尊聽屠不評稟告,之前你喜好紅色。看到這類色彩你就會很鎮靜。”
“額,奴婢更喜好……金色。”
唯恐本技藝重,扯斷了、扯掉了妖帝的頭髮,他一疼惱火了,暴走了,一掌劈死毀傷他髮膚之人,血奴部下不免有些戰戰兢兢。
比及挽發這一步,足有一刻鐘時候,血奴舉著梳子無從動手,汗都急出來了。靈機一動,她籌議道:“奴婢感覺,陛下實在散著頭髮更都雅,不如就這麼隨便紮起來?”
“從現在開端,除了本尊,你不能跟任何人說話。不然,本尊就割下你的舌頭。也必須時候都待在本尊身邊,不然,本尊就砍下你的雙腳。還必須從命本尊的任何號令,不然,本尊就剁下你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