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峻厲一大早便把靈犀喚到跟前,幽怨道:“你兄長自打娶了媳婦,便將老孃我拋之腦後,來存候的次數越來越少,還隻待半晌便走。你雖比貳心細,會體貼人,到底不如個能暖被窩的男人實在。”

峻厲這才恍悟,姒檀之前的言行清楚在流露——他累了。未等峻厲決定是否要打進魔宮給姒檀報仇,又傳來蒙臣傳位給尚方,而後自刎於琉璃海畔的動靜。

“此物已視你為主,再不受我感化,今後你要好生待它。”

峻厲欣然同意,轉而跟虎力、鶴軒二仙道:“看當日萬妖來朝的架式,你家少君隻怕真被邪氣腐蝕。且放在我這裡,我拿上古神之血助他早日成人。”

厥後峻厲跟杳雲、明表態互攙扶著出海,靈犀駕輦候在雲頭上。

“熱臉貼了這麼久冷屁股,我也是想開了,世上好男人千千萬,我何必在一人身吊頸死?不如就學蒙臣豢養後宮,肆意縱情,清閒痛快。”

“她已三年不與你挑釁,想必見機了些。你何不主動一些?”

峻厲一想也是,未免他的餘生費事不竭,遂應了他。

娑羅道:“你們狐疑我的身份也是道理,此物卻足以證明,你們的測度都是無稽之談。龍君迦昱驍悍雄奇,敗於我手實屬天命不予,非他無能。為長遠計,你等不如療攝生息。多少年後他再度化生,我的影象縱能遺留十之六七,也必有一番妙趣可與我玩耍,乃至帶你龍族超出九霄亦有能夠。”

“這是天然。”南無的傷感讓峻厲豁然籲了口氣。

靈犀顰著眉領命而去,籌辦數年卻無果。峻厲一再催他,他老是兩個字交差:“冇有。”敞亮傳聞要替他去辦,被他不知如何說了幾句,便再也不提了。

“讓我來生不再記得你,遇見你也不再動情,於你做來可輕易?”

二仙正有此憂,豈會不從。

“他怎會……”

娑羅這才慢吞吞開口:“你來的恰好。可知為何主位空置?”

因靈犀的眉眼與白蓮花極像,性子亦然,峻厲看他的時候常常會有錯覺,始終都極力禁止著。

此事轟動了皓睿仙師。

那白狐歪著頭,彎月般的眼睛盯著峻厲看,放佛在朝她笑。慨歎它出身之苦,峻厲道:“清楚它是天賦異稟,你眼拙不識罷了。恰好我缺個逗悶之物,拿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