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委曲都讓我受了,好處都是彆人拿了!”宋南姝端倪含笑,“舅母一貫心疼我和阿硯,想必不會眼睜睜看著阿硯去死,也不會讓我白白受委曲。”
記得丈夫初度帶宋南姝時,宋南姝為母守孝,穿戴一身月紅色的衣裙,鴉羽般的青絲用白玉簪子挽住,精雕細琢的眉眼,如雲端琉璃般不染纖塵的氣質,實在是讓沈夫人冷傲了一把。
麵前的宋南姝,就像一貫和順的貓,終究亮出了鋒利非常的虎倀。
“舅母,我隻求一枚。”宋南姝擱下茶杯,也軟下語氣,“阿硯是孃舅獨一的親外甥,我求藥也是為了救阿硯,舅母若肯賜藥,我與阿硯定會感激舅母平生,他日舅母有所求,我姐弟二人也必會極力。”
“你想如何?”沈夫人問。
“你要明白,與柳雲珩和離以後,你二嫁揹負罵名,會扳連我們全部沈家!以是和離二字……我就隻當你說氣話!”
沈夫人用力攥停止邊黃花梨木小幾邊沿,眸色沉沉:“定魂丹是甚麼?我倒是從未傳聞過……”
畢竟,沈夫人一貫會算計,如果讓她曉得她是薑家的親生女兒,還不曉得會掀起甚麼波瀾。
“我能曉得舅母原有四枚,用掉了兩枚。”宋南姝視野落在沈夫人的腕間,“舅母自從生下嫣兒表妹以後,已經多年不敢請太醫了吧!傳聞那定魂丹可解萬毒,平凡人服用一顆……可保此生百毒不侵。”
“舅母是個聰明人,如果皇家曉得您這裡有定魂丹,您怕是……一枚都保不住。”
沈夫人這是告訴,並不是商討。
宋南姝笑盈盈望著沈夫人,目光澄徹透亮,冇由來的讓沈夫人脊背生寒。
聽到沈夫人承認,宋南姝心境更加安靜。
“你笑甚麼?”沈夫人不悅。
軟硬兼施,威脅利誘,宋南姝比安遠侯夫人和沈夫人用得更得心應手。
沈家的算計,她一清二楚。
“舅母口中所謂,要柳家承諾來日世子爺襲爵,隻能讓我做獨一無二的侯夫人,也不過是能夠商討的籌馬!真到了立後的緊急關隘,孃舅便會以安遠侯夫人的位置做互換,請薑尚書支撐嫻妃為後。”宋南姝聲音不急不緩,唇角帶著恥笑,“舅母,南姝已經不是個孩子了。”
但沈夫人不曉得,宋南姝是薑家的親生女兒。
沈夫人也冷嘲笑了一聲,冇想到這宋南姝竟是一隻藏起鋒利爪子的貓啊!
不過,她不籌算奉告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