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摸索之下,君惜竹不由對這諸葛靖大加賞識,平常之人,哪敢妄言重朔禮法?便是說,隻怕也不敢這般隨便說來,難怪他自承認治一方百姓,公然是小我才,不過,君惜竹想的比倒是比他更深一層。
“既然如此。”楚汐想了想,便安排道:“我且把府衛交予諸位,待我此次離都返來,了結這王都諸多事件後,便與諸位同返軍中,守我南楚邊陲安寧。”
待高壯幾人說完以後,諸葛靖方纔抱拳開口,凝重道:“殿下與智囊眼界高遠,所言甚是!然,以當今南楚局勢,以殿下現在的職位與權力,能夠說到做到否?”
以是,此時現在的諸葛靖方纔明白,永輝公主為何會每逢絕境都化險為好了。
君惜竹的意義是,殿下現在固然還做不到,但有你諸葛靖在身邊,它日卻一定做不到,端看你諸葛靖的才學如何。
諸葛靖說話的時候,君惜竹一向都在看著他,見他舉止斯文有禮,固然說著是投奔之名,卻言語不亢不卑,神情安然,並且在言談之間,已將幾人的來源與好處和合適的位置言明,明顯是胸有溝壑之輩。
言罷以後,君惜竹轉頭看了楚汐一眼,見楚汐亦是滿目讚美,連眉梢都染上了幾分少見的憂色,想必是相稱對勁諸葛靖的才學。
“六部九卿,世卿世祿,各在其位,各司其職,何錯之有?怎會不當?”即便是提出重朔禮法的諸葛靖也被君惜竹此言驚住,依他所想,即便是重朔禮法,也隻是在前朝即有的禮法上稍作竄改,再行實施,卻不想,君惜竹竟然直接就說前朝的禮法和官製不當。
“本來殿下也讀過《玄天寶鑒》?!”君惜竹微驚,不過很快便被她收斂起來,持續道:“的確,拔除世卿世祿,廣召天下賢達之士,非論出身,唯纔是用,何愁家國不興?!!!”
比起諸葛靖來,他這幾個兄長的設法簡樸直白太多,由此也不丟臉出,他在這幾兄弟之間所處的位置。
有道是打江山輕易,治江山難。
很明顯,君惜竹並不是在癡人說夢話,楚汐和諸葛靖也毫不成能以為她是在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