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懇請殿下三思!慎重措置!”
邊說著,白芷邊將掌中的小盒翻開,暴露被裝配在裡頭的丹藥。
這位丞相之子在機遇之下所看中的新人,竟然是當時還未曾立名天下的劍魔君悠然!
――她們,一個貴為前朝公主,威儀天下;一個身為帝師,文武雙全;另一個,踏馬江湖,劍震八方!
“當初的壯誌豪言,莫非……莫非殿下現在都已經忘了嗎?”
平凡人如果聽得以上談吐,非論真假,隻怕就已經出言為本身辯白,但永輝殿下卻與此相反,她既不承認,亦不否定:“白大師可另有話要說?”
“不說先王英年早逝,不說天下百姓水生熾熱,更不說那君惜竹用心叵測,隻說當年,殿下與我初識之際,是多麼的心高誌廣?!”
“殿下曾說過,總有一天,會儘熄九州烽煙,讓天下萬民俱歡顏!”
“那日承蒙殿下救之恩,”白芷抬抬了手中的小盒子道:“本日聽人說殿下受傷,正巧手上有粒上等傷藥……”
幾經慎重思慮後,他終是決定踏著夜色驚擾殿下,他總感覺有,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再由著殿下的那幾分少年青狂性子了,依殿下比來幾次行事來看,已經完整失了分寸,若再如許持續下去,指不定這些年的忍辱負重都將付於流水。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持續道:“還是說,殿下實在重新到尾都曉得,一向都不過是在假戲真做罷了?”
劉世博抱拳而立,神采凝重,一改昔日的旁敲側擊,直接進言道:“智囊的身份撲朔迷離、真假莫測,明顯身為東寧平北侯府小郡主君惜竹,可她卻用心坦白身份,化名為蕭聆雪來決計靠近殿下。”
“天下傳聞的真假又豈可儘信?”白芷蓋謹慎翼翼的蓋上小盒,將其置於書案上,然後道:“道是獨一九粒,焉知就真的隻要九粒?”
永輝殿下看了一眼輿圖,淡淡問道:“何事?”
“殿下也曾說過,非論青史多麼浩翰,都將會有我們的章篇……”
在飛蛾被燃燒的那一刻,狼毫斷裂的聲音俄然響起,轟動了永輝殿下,亦打斷了劉世博的千言萬語。
的確,早在當時君惜竹使出‘六條約殤’這一劍,儘屠那佈下‘八方誅魔劍陣’的四十九名劍客時,統統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當年的君悠然。
終究,它彷彿已經怠倦,停止了飛暫不,落身於盛著燭火的托盤上,一步一步緩緩的向前走著,緩緩的靠近那團搖擺間明滅不定的燭火,任由那團燭火灼燒著它的翅膀,將它焚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