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帳當中本來就是葷素不忌,老兵世故,提及話來也並不由忌,燕月笑一笑,並不在乎,玉翎倒是聽得心中憤怒。隻是他到底是記取前幾次師兄的經驗,並冇有冒然脫手傷人,隻是冷著臉籌算進屋去,分開這裡罷了。
不過燕月的笑容和小卿的笑容還是分歧,燕月的笑容慵懶,小卿的笑容清冷,固然不管是慵懶或是清冷,都讓似他們這般超脫無雙的少年看起來更加誘人。
兵士們轟笑起來,又誇老楊故意眼的,有打趣燕月和玉翎長得比小女人小媳婦還俊的。
玉翎懶得和這類冇見地的老兵丁談天,隻是感覺他抽的菸袋實在有夠難聞,略蹙了眉峰道:“你去那邊抽菸。”
老楊嘿嘿笑道:“這不是能者多勞嘛,這也是俺老楊刀頭砥血一輩子換來的福報,纔有這麼漂亮的後生來給咱乾活兒,你們這些小子才氣跟著借光,大飽眼福呢!”
燕月淡淡一笑,輕吹了口氣,他麵前砧板上的原木亦倒伏下去,在砧板上構成一朵標緻的渾圓的彷彿千百個細木條構成的圓圓的花朵。
“像你們如許能位列三營的公子哥兒,天然都是出身江湖上的大門派,我揣摩著你們能有這麼高的武功,那不是出自少林,就是出自武當,你們又非僧非道的,天然是俗家弟子。”
“的確是神人啊。”一名兵士忍不住讚歎,老楊拍了他後腦勺一巴掌:“胡說甚麼,不想要腦袋了?”
“你們在做甚麼?”老楊大哥走近玉翎劈的木頭,俄然伸手點在木頭上,玉翎眉峰輕蹙,想要禁止已是不及,老楊大哥的手指方纔碰觸到木頭,隻聽輕微的“嘩”地一聲響,那看起來彷彿是整根的原木俄然炸裂開來,全部木頭自外向外倒伏,一層層散落開去,倒伏在砧板上,彷彿一朵盛開的花朵,又似孔雀開屏,更似一幅勾畫整齊的圓圓的工筆劃,美不堪收,更讓人歎爲觀止。
燕月笑著點點頭:“楊大哥為甚麼以為我們是俗家弟子?”
偏是老楊並不曉得收斂,見玉翎要走,更是攔到他跟前道:“呦,這小後生麪皮博,要跑了嗎?”
燕月不由一笑,如果我將這木料不劈八塊劈上十六塊,是不是也要斬?燕月如許想著,已將砧板上的木樁刷刷刷地劈下去,十六到三十二到更多,砧板上的木頭竟似一捆削得筆挺又緊箍於一起的超長筷子普通,不竭不折,亦無毛刺,更未曾倒。
隻是玉翎剛走到營帳旁,就聽營帳內也傳來了玉雲和人的辯論之聲,燕文的嗬叱聲尚未停歇,這邊已經聽人喊道:“不好了,糧草垛著火了!”